“你这个臭小子,屋子里那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海姨母举着棒槌朝海小毛问道。 海小毛正抵着门,没有心思理会她,随便应付道:“我在集市里捡的,反正不要钱的东西!” 海家不像老谭家,家里本身就种了很多菜,他们平日里懒,有地懒得种,拿去卖钱,所以现在也没地给他们种,他们做酱菜的菜都是平日里在集市里买的,海小毛为了省钱,就拿走了那些没人要的烂菜烂叶子。 海姨母一个棒槌下去,直接砸到了他的背上,“你这个混蛋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啊!”海小毛一声痛呼,转身朝着海姨母就是一脚,“你这个老不死的,找打啊!” 海姨母受着这一脚,摔倒在地,后背磕到了桌角上,捂着伤口痛呼道:“你居然敢打我,我是你娘啊!” 海小毛朝她吐了一口痰,凶道:“呸!谁愿意你当我娘了!家里穷得叮当响!早知道还不如投胎给有钱人家!投到你的肚子里,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说完,朝着跟前的桌子一脚踢去,“要不是你和爹没本事,我还至于想这个办法赚银子吗?!” 周氏被这阵仗给吓到了,指着海小毛说道:“你可真是好狠的心,连亲娘都打,我不跟你过了!” 她说罢,转身进屋抱起屋子里的孩子,收拾行李,跟着兔子一样直接从后门给逃走了。 海小毛本以为她说的是气话,谁知道,等他再去看的时候,周氏的人影都不见了。 他愤怒不已,朝着一旁的椅子一脚揣去,“这个臭娘们,说走就走,真是没良心!” 躺在地上的海姨母朝着他骂道:“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女人都不愿意跟你过!” “你还说!再说我把你嘴缝起来!” 海小毛搬起一旁的椅子朝海姨母重重砸去。 海姨母的额头没砸出血来,嘶哑着声音不停地痛呼着,“哎哟,我的老天啊,早知道我就不生你这个儿子了!” 这时,砰的一声,原本紧闭的大门被人给砸开了。 海小毛和海姨母一听,一同抬头朝门口看去,愣住了。 拿着铁锤的高大男子大步冲进屋,气呼呼道:“半天半天没开门,原来你们是在起内讧了!” 海小毛回过神来,凶道:“你竟敢把我们家门给砸了,我要去报官!” 高大男子抓着他的衣襟,像拎小猫一样,将他拎了起来,呵斥道:“报官?好啊!顾县令正巧在外面,你快去跟他说,我把你们砸了!” 海小毛一听顾县令,心知事情真的闹大了,正准备改口的时候,高大男子将他用力甩到了大街上。 他重重摔在地上,连连痛呼。 一旁围观的百姓十分激动,指着他骂道:“良心被狗吃了!做出这样的酱菜害人!真该千刀万剐!” “真是个黑心的家伙!” 更有人直接冲上去,朝着他就是一脚。 其他人见罢一窝蜂地涌了上去,朝他拳打脚踢。 海小毛无奈之下,只得一路爬到了顾尤亭的身后,求饶道:“大人,大人,救我,救我。” 这时,刚刚来到此的谭大妈和小七月他们正巧瞧见了这出好戏。 他们特地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看着。 顾尤亭见着百姓们都乱了套,立马高声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围观的百姓听后,渐渐停下手。 顾尤亭正色道:“既然海掌柜出来了,不如我们就问问他,这酱菜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个子男人领头回道:“没错,病了这么多人,一定要他给我们一个交代!” 其他百姓纷纷点头。 顾尤亭朝身旁的衙役瞥了一眼,示意他们进屋去搜,随后朝海小毛冷声道:“老实交代吧!” 海小毛眼珠子直转悠,迟疑了一下,回道:“大人,前几日我们在门口捡了一袋子盐,以为是能吃的,所以就用来做了酱菜,估计是这盐的问题。” 这时,衙役过来从屋子里提出来了半袋子盐。 海小毛随即哭诉道:“大人,我真是在诚心做生意,只不过一时贪心,以为这盐是好的,就用了,我们也不知道啊!” 顾尤亭眉头微微皱了皱。 如果说当真不是有意为之,那还能从轻处置。 “大人!” 衙役一声唤,顾尤亭抬头看去。 只见他们又抬出了一篓子菜,随着他们越走越近,渐渐传来了一股子酸臭味。 顾尤亭捂住了口鼻,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抬着菜篓子的衙役捂住口鼻回道:“大人,这里面都是烂菜。” 顾尤亭上前查看,发现果然是的,连忙转身朝海小毛厉色道:“你就是拿这些做酱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