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五贯点头,拿起膏药递给她说道:“是的,娘,我自己做的。” 谭大妈接在手中,像是捧着宝贝一样左看右看,“我家五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谭五贯没有像其他几个哥哥那也容易害臊,他的身上带着以身俱来的自信和傲气,所以在被人夸时,往往都是笑盈盈,“娘,你快试试看。” “行,我这就进屋试试。”谭大妈说罢,捧着膏药转身去了自己院子里。 不一会儿贴好膏药回来,“五贯,五贯,这膏药真不错。” 谭五贯笑道:“怎么样,贴着腰腿好点没?” 谭大妈动了动腿,拍了拍自己的腰,笑着说道:“今个早上起来的时候腰背酸胀得很,刚才这一贴,冰冰凉凉的,没过一会儿就不酸了也不胀了,还真是好用。” 她这话是实话,原本是抱着不打击孩子的心,试一试,没想到这一试,当真还不错。 比她之前在别的大夫那儿买的膏药好用多了。 谭五贯见着谭大妈贴了膏药腰腿好了许多,心里也跟着高兴,笑道:“那好,等过几天回去了,我再做一些,直接把你和爹的腰腿病都给治好。” 谭大妈听着欣慰不已,“行,等会儿你爹回来了,也让你爹试试了,他最近腰痛比我严重。” 谭五贯点头,朝屋子里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不见小七月他们?” 谭大妈笑道:“这不你爹果园里的花都开了,所以小七月他们去看花了。” 谭老爹的园子里除了种了荔枝之外,还种了桃树和梨树,还有一些橘子树。 现在正是桃花和梨花盛开的季节。 小七月和谭四文为了逗庄晚蝶开心,特地带她去了果园看花儿。 谭五贯从兜里掏出两串金铃铛,笑道:“这是我特地找人做了送给小七月和六斤的。” “六斤这几日去陆州府参加府试,应该过两天就能回来了。” 谭大妈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铃铛看着,“五贯,这是纯金的?” 谭五贯点头道:“是的,这是纯金的,前段时间我医治好了一位夫人,她赐了一块金子给我,我便拿着这块金子去金店打了这两串铃铛,正好小七月和六斤一人一串。” 谭大妈收好笑道:“行,等他们回来了,我给他们。” 谭五贯将铃铛拿布包好,挡在了谭大妈的手里。 谭大妈小心翼翼将铃铛放进了怀里,随后说道:“平阳县还有这么出手阔错的夫人,竟然一出手就是给一块金子?” 谭五贯并不在意这些,回道:“瞧着装扮应该不是平阳县人,许是陆州府,或者是其州的富贵人家。” 谭大妈听罢,也没有再问下去,满脑子又开始想起了徐州恭家的事。 入夜,老谭家一家人刚刚睡下。 庄夫人又敲响了他们的门,“春梅,春梅,睡了吗?” 谭大妈听到声音,连忙穿好衣服,起身去开门,“庄夫人,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只见庄夫人朝屋里看了一眼,小声道:“小蝶睡了吗?” 谭大妈回道:“睡了,睡了。” 庄夫人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们进屋说,进屋说。” 谭大妈见着她如此模样,心里大概也猜到了是大事,拉着她进了屋,给她倒了一杯茶说道:“庄夫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庄夫人茶也没喝,直接哭了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那天我听了你家四文的话,特地飞鸽传书寄了一封信给了我在徐州的故友,让她帮忙去我远房表哥家打听,这才得知原来他家的儿子早就得了跟我相公一样的病,快不行了。” 谭大妈听后一惊,她这些时日,还想着要怎么去跟庄夫人说此事,没想到还当真就是那个恭家。 只听庄夫人继续说道:“原来他们想要娶我女儿,是为了要冲喜。” 谭大妈连忙安慰道:“这婚事不是还没定吗?别太担心。” 谁知庄夫人越哭越厉害了,“亲事原本是没定的,可是就在我那天来你们家的时候,他们派人来到了我家,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跟我相公写了一份婚书,定下了婚约。” 谭大妈猛地站起来,“还有这事儿?!” 庄夫人哽咽说道:“我那相公一直跟我远房表哥感情不错,对于这门婚事,十分看好,所以想都没想都同意了。” 谭大妈突然想到了五贯说的话,说道:“那位公子不是病重吗?说不定已经病逝了,这样的话,婚约应该就无效了。 庄夫人顿时哭得泣不成声,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春梅啊,你真是说对了,那孩子的确已经病逝了,只不过我那远房表哥不是人啊,他说婚约白字黑字写着不能毁,想要我们小蝶给他儿子配阴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