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侧目见着谭三元是个少年,想要挣扎,“哪来的臭小子,快放开我!” 谭三元握着匕首微微加重一丝力道,鲜血沿着匪徒的脖子缓缓流下来。 “啊!”匪徒痛呼出口,见着他是动真格的,吓得直哆嗦,“小兄弟,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谭三元双眸凌厉,根本就不想给他商量的机会,冷声直言道:“放人。”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把匪徒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匪徒颤抖着身子,朝四周围着的小弟们说道:“快,快,放人!” 小弟们见着自家老大被把持了,不得不往后退,给黎先生和俞先生让了路。 黎先生和俞先生大步上前,进了马车,将小七月和小六斤护着,朝谭三元喊道:“三元,快,快上马车!” 谭三元听到喊声并没有动,反而又握紧了刀,继续说道:“我说,放人!” 他面色平静,除了寒人入骨的冷意之外,还多了一丝不怒自威的霸气。 匪徒受着痛,不敢乱来,支支吾吾说道:“小兄弟啊,这人我不是都放了吗?” 谭三元轻扯唇角,冷声道:“方才你们在这里是不是劫了一个人。” 跟前的那辆空马车留下的马蹄印明明就是刚刚不久前留下的,但是马车里的人却连带着车夫,在这荒郊野岭的凭空消失不见,很明显就是在他们来之前,就被匪徒劫了。 匪徒刚刚才卷了一笔银子,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便找借口道:“小兄弟啊,我们就劫了你们,哪里还劫了其他人。” 谭三元见着他嘴硬,在他耳边阴恻恻说道:“这把刀是我今早新磨的,削铁如泥,你说在你这脖子上割一道口子,你能立即丧命吗?还是说要苟延残喘一会儿才断气?” 这些匪徒原本也是一些农家人,只不过是因为住在边境,离着战场近,所以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为了不饿死,才走上了这条路。 要真的和谭三元这么扛命,他还是扛不了的,吓得屁股尿流,连连道:“我放,我放。” 说罢,朝小弟们喊道:“去,把那男人带来出来。” “这......”小弟们犹豫起来。 匪徒已经吓得语无伦次,朝着他们骂道:“还不快点!” 小弟们被这声骂吓得一跳,连忙转身去了小山丘的后面,将一个中年男子带出来。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黛蓝色锦缎常服,宽袖长袍,腰上挂着玉佩,浑身透着一股贵气,一看就是哪个大财主。 谭三元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本该坐在京城朝堂上的魏帝。 魏帝虽然被匪徒抓着,但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不过待看到谭三元的时候,那双满是沧桑的眼睛,带着锐利的目光。 匪徒见着人带来出来,忙朝谭三元说道:“小兄弟,人带来出来了,可以放了我吧。” 谭三元朝着魏帝说道:“这位大人,你快上我们的马车,我们带你走。” 魏帝目光落在他身上险些收不回来,听着他的声音,立马回神,大步上了小七月他们的马车。 谭三元见着人上去了,拖着匪徒,缓缓朝后退去。 等着大家都准备好后,谭三元用着最快的速度,放开了匪徒,跳上了马车,朝车夫喊道:“快,快,快赶车!” 车夫一听,连忙挥动鞭子朝马屁股甩去。 马儿受着痛,抬腿朝前跑去。 匪徒摔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连吐了好几口血。 谭三元方才那一刀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是伤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