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一倒,把地上的纸符给烧起了。 小六斤见着火,搬起祭坛上的香灰就往上面倒。 最后火是灭了,但是整个阵法是毁了。 小七月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小六斤随后顺利地拿了果子,来到了小七月跟前。 小七月笑道:“六哥吃,六哥吃。” 小六斤本来就有些馋果子,听着她这么一说,也就不客气地咬了一口,这一口啊,是真甜。 两孩子没有在这里旧留,弯着小身子,偷偷摸摸来到了曹县令的正后院。 走西南院怕是回不去了,只能从后院出去。 曹县令府上后院守门的家仆并不多。 小七月和小六斤偷偷爬进买菜的马车里,跟着马车一道出了府。 二人下了马车,准备回家。 谭大妈发现小七月和小六斤不在家之后,四处找着,最后急着要出门去寻,来到门口的时候,正见着小七月和小六斤回来,顿时松了口气,拉着两孩子,训斥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下次可别乱跑了。” 两小萝卜头一起点着头,“是,娘。” 这时,他们三人正准备回屋的时候。 曹县令大门口突然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里缓缓走下来一个小少年。 小少年嘴巴里叼着一根牙签,吊儿郎当地走到曹府门前,敲了敲门,大喊道:“爹,爹,爹!我是你儿子啊!爹!” 谭大妈听到这话的时候惊得目瞪口呆,这曹县令不是没儿子吗?怎么突然跑出来了一个儿子?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曹县令回来了。 他下了轿子,走到吊儿郎当的少年前,正色说道:“你来我府上找谁?” 吊儿郎当的少年十分不屑地打量了一眼曹县令说道:“我找曹县令。” 曹县令回道:“我就是曹县令,你找我有何事?” 吊儿郎当的少年把嘴里的牙签一吐,说道:“我娘说,曹县令是我老子,所以我来找老子要写银子花花。” 曹县令听懵了,“什么,我是你老子?” “嗯,我是你儿子。”吊儿郎当的少年点头道。 曹县令腿一软,扶着额头差点摔倒,“你是我儿子?” 吊儿郎当的少年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拿出一张帕子递给他说道:“你自己看看这个,这是当年,你送给我娘的。” 曹县令以前在夫人有孕的时候,有过几个红颜知己,这帕子的确是他送出去的,所以眼前这个小混混真的是他的儿子? 还没等曹县令反应过来。 他这个好大儿,朝着他一声呵斥说道:“爹!有银子没啊!我娘说你有很多银子!” 这个吊儿郎当的少年是隔壁县的混世魔王,就是个吃喝嫖赌的街头小混混。 家里有个窑子里的娘。 前些日子啊,赌钱输了不少银子,把自个老娘打得半死不活,银子没拿到,但是问出了自己亲爹是谁。 这小混混一听自己亲爹是曹县令,这不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要银子。 曹县令可是一头雾水,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小子,半天说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