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二钱瞧着白掌柜的异样神色,心里微一怔,难不成白掌柜当真是这钟姑娘的爹? 白掌柜沉默半响后,放下手中鸟笼,缓缓道:“整个平阳县内好像就只有我姓白。” “是啊,所以师父你......”谭二钱欲言又止。 白掌柜听着眉头皱起,开始打量起钟慕白,朝她问道:“你娘叫什么名字?” 钟慕白连忙道:“我娘叫钟阮玉。” 白掌柜听了这个名字,面色从容未有任何变化,甚至有些陌生,再次朝钟慕白问道:“你娘是哪里人?” 钟慕白微顿了一下,缓缓道:“我娘是京城人。” 白掌柜坐下来,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慢悠悠坐下来道:“我在京城并不认识什么姓钟的人。” 这话一出,钟慕白脸上一下满是失落,垂着头,很是感伤。 “看来我是寻错了。” 谭二钱瞧着她这模样,有些不忍心,再次朝白掌柜问道:“师父,师父,这钟姑娘的娘亲是青楼女子,你再想想,你再想想,说不定是你哪天......” 白掌柜听后,脸立即一沉,“我这辈子,对天发誓过,终生不娶,又怎么可能会去青楼这种地方。” 钟慕白一听,脸刷的红了,满是羞愧。 是啊,像他们这种商贾之户,家财万贯,怎么可能会瞧得起青楼女子。 她不过是青楼女子的女儿,又怎么能高攀得起他? 她想罢,朝白掌柜稳稳当当行了一个大礼,“小女子唐突上门,多有得罪,请白掌柜不要怪罪,小女子这就离开。” 谭二钱见着她如此,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心中顿时满是愧疚,连忙上前拦道:“你在平阳县举目无亲,还能去哪里?!” 钟慕白没有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白掌柜看着这小姑娘有些骨气,叫住她道:“你虽然不是我的女儿,但是我并不介意你来我白府里干活,你和二钱有缘,就跟着二钱学做生意,我们白府虽然历来没有收女徒的规矩,但是也没有说不许收女徒。” 钟慕白愣在原地,迟迟未回话。 只听白掌柜继续道:“还有,你如果成了我白家的学徒,自然就可以和二钱一样吃住都在我们白家。” 钟慕白依旧在出神。 谭二钱连忙拽了拽她,说道:“钟慕白,钟慕白,快,快回话。” 钟慕白猛地回神,朝着白掌柜又行一礼,说道:“多谢白掌柜。” 虽然没寻得亲爹,但是有落脚的地方也不错。 想到这里,钟慕白深深弯腰又朝他行了一个大礼。 也就是这一行礼,她怀里的一枚发簪忽然滑落。 是一枚纯金打造的牡丹金簪,掉在地上的时候,还发出了哐当一声响。 谭二钱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这丫头手里有着这么贵重的物品,怎么还把自己饿成了皮包骨。 他连忙伸手去捡,就在弯腰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钟慕白有曾说过认亲信物,恍然一惊,迅速捡起金簪故意大声说道:“钟姑娘,你这金簪做工可真精致,怕是能值不少钱。” 对贵重之物十分感兴趣的白掌柜,连忙朝谭二钱手里的金簪看去,也就是这一看,让他彻底失了神。 “这,这发簪,你是从哪里来的?”白掌柜面容慌张地大步上前,朝钟慕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