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刚卖了一件白衬衣，现在没什么人，正准备坐下休息一会儿。 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老是盯着他们，那小孩瘦的像个麻杆一样，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已经在他们旁边站了好几天了，只要他们在这里摆摊，他就在旁边盯着看。 他问大海，“那小孩你认识吗？这几天经常看到他。” 大海往那边看了一眼，点点头说：“莫哥，他叫裴勇俊，是我们那个胡同的。 他爸妈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奶奶前年也走了。 现在跟着他姑，他姑和姑父不是啥好人，占了他们家的房子，对他也不好，啥活都让他干，还经常打他，不让他上学。 小莫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又来了两个买衣服的，他热情的招呼道： “姐，看上哪件啦？这件白衬衣下面配个直筒裤，穿上可漂亮了。 清大和京大的学生都是在我这里买的衣服，她们都说我卖的衣服好看。 这两天带了很多同学到我这里来买，姐，你气质这么好，买一件来穿吧！” 两个姑娘挑挑拣拣的，一人买了一条裤子，一件蝙蝠衫。 小莫看她们连价都没还，就知道是不差钱的，笑着说：“姐，过两天我这里会来几条连衣裙和百褶裙，都是南边来的新款式。 如果你们喜欢，就过来看看，我给你们留两件，姐的气质这么好，到时候也给我宣传宣传。” 两位姑娘听了很感兴趣，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到呀？是什么样的款式？你看到过吗？跟我们说说。” “两位姐姐，我也只是看了一下样品，觉得可好看了。 如果你们想要，明天我把那件拿过来让你们看看。 姐姐们要是看上了，等过两天那批货到了，我就给你们留两件。 不过你们要早点过来，这批货就分给我十条裙子，已经有几个京大的学生预订了。” 那两个女同志被他说的好奇心都起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裙子，京大的学生都来预订了。 “那你明天把样品带过来让我们看看。” 小莫笑着点点头，“明天两位姐姐不要来这么早，我白天还要上学，每天下午五点钟在这里摆摊。” 两个女同志笑着点点头走了。 一直到他们收摊准备回家，裴勇俊还站在那里没动，一双布鞋都露脚趾头了。 衣服穿的也很单薄，裤子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穿的那件褂子一看就不是他的。 这几天赶上倒春寒，天气还有些冷，小莫里面穿了一个毛衣，外面穿了一件褂子，还觉得凉飕飕的。 他把摊子收拾好，把装衣服的包袱放在王爷爷自行车上。 让王爷爷和几个兄弟等他一会儿，就向裴勇俊走去。 “你想跟我们卖衣服吗？拿提成的，卖一件衣服每人能分一毛钱。” 裴勇俊眼睛动了动，没说话，小莫看他的嘴唇都有点乌了，应该是冻的。 又对他说：“如果你要来，明天下午五点钟在这里等着，我们放了学就会过来摆摊，你和我们一起卖，当天就能结钱。” 他说完就和王爷爷他们一起回家了，机会已经给他了，来不来就看他自己。 李娜和徐宁今天是在清大门口摆的，李娜穿了一件蝙蝠衫，一条直筒裤。 徐宁穿了一条喇叭裤，一件白衬衣，站在那里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带的几十件衣服，裤子，差不多全卖完了。 李娜边笑着数钱边说：“小宁啊，明天我们还来这里摆吗？” “嫂子，明天咱不来这边了，去另外一个大学门口摆。” “可是今天有好几个没买的，说明天再过来看看，如果我们不来，她们再过来找怎么办？” “就是要让那些没买的着急一下，过段时间来的时候就说没有货，下次还要涨价呢，这样她们就不会再拿乔了。” 李娜崇拜地看着她，“小宁，你真聪明，和小莫差不多。 徐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你拿我一个大人和小孩比，说我们俩一样聪明，你这是夸我？ 李娜没注意到她的神情，还在那里高兴的算着今天赚了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