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晖再三确认,得到赵轩的肯定答复后,略一思考,就拉着他道: “你等一会就站在门口,不要吭声,我来办。” 王晖走到不远处,买了两瓶可乐,拿在手里。 做事精细,刚刚两人就是出来买水的,所以这水还是要拿着。 回到集闲居,王晖将自己手中的可乐往赵轩手中一递,直接走到侧边茶几的地方。 对着孙掌柜一拱手道: “孙掌柜,还有两位领导,我们掌柜的听到这里的事了,他打了电话给我,说这样僵着不成,影响不是很好。 我们掌柜对你这幅画有印象,说他有路子可以卖掉,也只是小亏罢了。 掌柜叫我来的意思,就是您这里千万不能退,否则就是坏了规矩,但我们可以将人带到我们店里,掌柜花钱买下来,篳趣閣 这样就不算坏了规矩,这事也能得到妥善解决。” 说到这里,他还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年轻人,接着道: “这样的人,就是无赖,估计之前没在这行玩过,算我们倒霉,还能怎么办!” 听到他这样说,两个市场管理人员双眼一亮。 这个法子太好了,只要有下家收,这小年轻总不至于还闹。 “老孙,我看这法子行。” 其中一个中年人开口道。 孙掌柜面上有些挣扎,他和刘掌柜走的并不近,但也不算远,只是这样做总有点坑朋友之嫌。 “老孙,你要是退了,那这附近的店铺估计都得背后骂你娘,摆明坏了规矩,你要是不退,那个货估计也不会善罢干休, 你是本分生意人,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老孙也明白市场管理人员说的对,这种官司最操蛋,就算是衙门来人,那也是让双方协调处理,不要打架就成。 孙掌柜长叹一口气,对着王晖道 “那你告诉你们家掌柜的,这画要是卖亏了,亏多少我老孙补多少。” 王晖连连摆手,笑着接道: “可别,我们掌柜的说了,他买去画就是他的了,卖贵卖贱跟您老没关系,这也算是咱行里的规矩了。 您要么就不要卖,要卖了就不要说这话,免得您两人心中都有疙瘩。” 老孙感激的点了点头,老刘够处啊! 片刻两个管理人员起身,来到年轻人面前道: “把画拿着跟他走吧,就是隔壁,他们会付钱给你。” 年轻人显然不信,管理人员面色微冷道: “我是市场管理人员,我的话你还不相信嘛,有什么问题,你找我,这是我的工号。” 将自己的工作证,在年轻人面前亮了亮。 年轻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画一卷,动作很粗鲁,看得门口的赵轩一阵的心疼。 赵轩也不知道王晖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看到年轻人跟他一起走出来,他也就跟在了身后。 王晖将他那一瓶的饮料拿到手,刚刚没开口,现在直接打开递给年轻人道: “大哥,估计你也气的难受,潘家园这种事正常,喝口冰水,压压火。” 年轻人不愿意接,王晖直接一递道: “哥们,咱俩可没利益纠葛,都是年轻人,咋就一点不痛快呢。” 三两句,年轻人就跟王晖两人有说有笑了。 跟在身后的赵轩,打心底里佩服王晖,这样一张嘴,真的太值钱了。 三人到了店里,刘屹看到来了陌生人,面上一愣。 王晖将人让到旁边的茶几处坐着,直接将刘屹拉到一边,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让他别插嘴。 “钱呢?” 年轻人看两人嘀嘀咕咕,心中又开始不安起来。 “屹子,你和小轩去取钱,四万三,一分钱都不要少,别砸了咱博古斋的招牌。” 年轻人见王晖这样说,轻吐了一口气。 王晖坐到他对面道: “李哥,我一看你也不像玩收藏的,你买这个干嘛啊?” …… 赵轩和刘屹两人出门,就往银行走去。 “靠谱不?” 刘屹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及。 “相信我,刘哥,这幅画算我们三人合股买的,亏了算我的。” “那有这道理,只分钱不承担风险,我也不跟你矫情,算三人就算三人的,亏了赚了都一样。” 还好没超5万,不需要提前预约,不过排队加取钱,也折腾了40分钟才回到店里。 到店里以后才发现,茶几旁只剩下王晖大马金刀在那品茶,年轻人居然没见着。 “人呢?” “走了!” “钱还没给呢,画他不卖了?” 刘屹很是好奇。 王晖站起来,在刘屹的肩膀上拍道: “小同志,怎么一点销售的概念都没有,我还真让他揣着四万三出去啊!那我金牌销售的脸不丢光了。” “别扯蛋,快说。” “那个姓李的是买来送礼的,还好他多了个心眼,先将画送去鉴定了一下,结果得出结论,纸张是解放前后的,所以才会来闹。 我就吃点亏,将上次掌柜收的那个漆器卖给他了,以物易物。” 赵轩直接竖起了大拇指,这心眼也太多了。 原来他们走之前,听王晖问对方买那东西干嘛,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那这账怎么做?” 刘屹知道那个漆器,算是清中期的,但那玩意价值不会太高。 掌柜收的时候花了2800块,如果卖的话估计也就两万到头了,但现在这样一换,可是四万三了。 “刘哥,就按四万三来做吧,我们取的钱刚好入公账,这样我们才能心安。” 赵轩这话说完,王晖向他竖了个大拇哥道: “小轩说的对,公是公,私是私,我们是拿店里的东西,换了一幅价值四万三的画,理应交公账四万三。” 刘屹其实早有决定,但就是他跟掌柜的这一个亲戚的身份,他如果直接说出来,怕两人多想。 现在三人想到一块,那还有什么好掰扯的。 “画呢?” 赵轩有些心急,王晖笑着从柜台里拿出一个长盒,画已经被收入盒中。 赵轩将茶几上的茶具全收了,又看了眼没有水渍,这才将画在上面轻轻的展开。 看到轴头破损了一点,他又是一阵的心疼。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另两人也伸过头来看,好一会,见他还在看,刘屹有些不耐烦道: “小轩,我没看出什么名堂啊,真值那么多钱?” “我不清楚,但我觉得比大钱值,收藏钱币的人还是少了,但书画和瓷器之类则全然不同, 刘哥你知道,我对这些东西的价值不清楚,但我觉得至少比我那个大钱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