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不害怕。 新一旅啊! 地狱归来的军队! 都是魔鬼! 那个方羽,素来就是个拎不清的疯子。 万一真的激怒了这个疯子,岂不就彻底完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由不得,不紧张。 真要是开战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到时候打入了汾城,他这条命,还能保得住? 想到这些,莫名地感到惶恐不安…… “劳资不知道这个方羽不好对付吗?” “但是现在人家已经骑在劳资头上屙屎撒尿了。” “你没看到刚才那群人的嘴脸么?” “这方羽的新一旅还没打过来呢!瞧瞧他们那副恐慌的嘴脸,真是恶心!” “这要是让方羽那小崽子的部队兵临城下,还不得直接缴械投降?” “打,确实不好打。” “但是我们也要抗一抗!” “至少也要熬过这一阵。” “这一次就是为了面子而打!” “就这么缴了械,劳资不甘心!” “哼!” “我晋绥军,也要拿出点威严出来!” “绝对不能让旁人给小瞧了!” “混账!” “这一次要是让步妥协了,将来就更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咳…咳咳咳……” 长官说着说着,气顿时就跟着涌上来了。 当即在那里不断地跟着咳嗽,眼珠子朝着各处疯狂乱窜。 这种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焦躁。 “是是是……” “长官不要动怒。” “按照您说的处置。” “我们先集结所有的火力,给他们一点教训尝尝,然后再借坡下驴……” “或许可行。” 参谋长王权其实这心里面也没有底。 但是现在就算是再没有底也没有办法了,事情已然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还能说什么呢?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 汾城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内。 楚云飞站在里面,看着窗外的云朵,有些茫然。 本以为只是将他架空了,让他在后勤处当个不伦不类的少将后勤参谋。 但是没想到直接就关押在这里了,让他和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 他的卫兵也是如此处置。 在门外,只要一个加强排的兵力在看守他。 “长官啊长官……” “何至于此啊!”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为何!为何!” “终究…还是这样了么?” 呢喃自语声跟着传来,慨叹之意,不一而足…… 节奏,倏然而起,又突然变得静默起来。 最终,化为乌有。 “我楚云飞难道就要在这里了此残生了吗?” “哎……” 楚云飞一脸怅惘,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位置,时勃朗宁手枪被收走了,不然他真想直接给自己起来上一枪算了,一了百了。 此刻外面传来响动。 “走走走!都过来!留下一个班看守,剩下的都到城楼上去。” “什么情况啊?这里都要抽人走?” “是方羽方旅长带着部队打过来了……” “方旅长?新一旅?那个鬼屠?” “草!他杀疯了么?” “不去杀鬼子,跑来打我们是什么道理?” “你知道个屁,我听说好像是因为咱们扣押了楚云飞,而这楚云飞又是方羽的好兄弟,现如今这方旅长带着部队来找茬了……” “妈的!要我说长官也是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