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两年有余,这是杜大用第一次认为,夏安宁这种人应该马上,立即给枪决。这种人已经把她自己不能承受的苦痛全部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她远远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活的更加凄惨的,更加悲剧的。 可是谁还能比她更加恶毒和丧心病狂?对自己父母下得去手,对自己孩子下得去手,对自己的爱人下得去手,杜大用认为这种人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都记录好了吧?夏安宁,你还有什么要和我们说的没有?如果没有,明天你就会被移交给分局,现在你涉嫌的罪行有故意杀人,故意杀人未遂,这还是因为你的父母现在还没失去生命,还有教唆他人犯罪,你有没有异议?如果没有,就在笔录上签字,承认你的口供是你本人陈述。” 杜大用先问了一下张岳和三个小将,看到他们点头,杜大用才对着夏安宁继续说完。 “哈哈哈,我有什么异议?没有!就是可惜了,满海没能下去陪我,牛耀辉肯定是活不了太久的,只不过少受一些罪。把那个拿过来,我签字画押,早点枪毙早点下去。” 夏安宁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仿佛很快要枪毙的人是别人一样。 张岳把笔,印泥,笔录全部拿过去以后,夏安宁在张岳的要求下,迅速的签字画押。 “涂其君,整理材料,录像内容,连夜赶出案情汇报内容,弄完以后,让你张岳师傅,齐全师傅,你自己,伍昇甯,王谦签字。然后明天早晨你和张岳跟着我去分局汇报。另外这次参与的其他民警都要列出名单附在卷宗后面上报!” “是!保证完成任务。” 杜大用这时候再一次看了一眼夏安宁,而这时候的夏安宁却在低着头哼唱着《鲁冰花》的曲调。 “夏安宁,你就没有一丝后悔之意?” 杜大用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 夏安宁抬起头,眼神有些缥缈的说道。 “后悔?后悔可以重新来过吗?小家伙,事情小了,说后悔的人,那是想给自己推卸责任,给自己留些余地。事情大了,说后悔的人都是想苟活的人,哪怕多个几天都是好的。真的懂得后悔的人,有几个不在做事之前三番五次的考虑好,要不然哪儿有谋定而动这个词的。所以,别问我后不后悔,我只后悔没有把我该杀的人杀完,没有在我死了以后才让你们找到我。” “程序可以走快一点儿,我是不会上诉的,另外我还有写好的日记,包括牛云云写的日记,都在满海的办公桌靠左边最下面那个抽屉里面。满海这男的还算行,他应该知道那是我放的,一没看过,二没和你们说过,年轻的时候胆子小,没想到年龄大了,胆子还变大了。” 杜大用听着夏安宁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才好。 “警官,等到我枪毙火化以后,让牛耀辉把我的骨灰和牛云云放一起,活着的时候她能一死了之,我看她死后怎么再一死了之!” 杜大用和张岳听着都是打了一个寒颤。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啊……” 夏安宁说完以后,再次哼唱起来。 杜大用这次用了三个人进行看守,而且一概是两个男协警搭配一个女协警,因为杜大用认为如果光用女协警进行看守,估计那些女协警看守结束都能留下心理阴影。 出了审讯室,张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 “杜所,这娘们太吓人了。这要是找了这样一个老婆,估计哪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竟然还给父母用亚硝酸盐下毒,尼玛的,这真的算是我从警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么坏的女人,不是,男女在内她都是最坏的。” 杜大用也是深呼吸了几口才回道。 “夏安宁最起码在作案的时候是没疯的,要不然就她这样的,都不一定能被枪毙掉,她是完全利用了她亲近的人对她的信任,才慢慢走到今天这步的。回头拿到那个牛云云的日记,在里面找找看,看看是不是能发现她是否被第一个领养家庭虐待的证据,如果有,我们也去找找那家人的麻烦。” “杜所,都已经这样了,有那个必要吗?” 张岳有些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必要,你从夏安宁的叙述中没有发现牛云云的心理也不太正常吗?如果真的被虐待过,我们不一定能够惩罚到他们,可是闲言碎语总得让他们单位的人知道知道,顺便把那些东西给民政部门出示一下,省的那样的家庭再去祸害别的孩子。”ωω 张岳听着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