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菩提带着李风渊离开了。 从此少林将有一位陆地神仙,一位无上宗师,还有释伏魔这种大宗师无敌的存在。 顶层战力已能与一些大教比肩,只是根基比较薄弱,底层修士跟不上。 姬明玉被张武顶在脑袋上,扛回了水帘洞。 虚到连走路都不敢,生怕被天地磁场排斥,肉身自燃,突然虹化死翘翘。 张武没有死守着她,而是化身寻龙天师,在长生宗的地盘上游历起来。 走遍山河大地,湖泊遗迹,强者大墓……说白了便是打宝,盗墓,掘坟。 努力积攒着自己的底牌。 大坤的国土不大,他都挖到过日月炼神之术,长生宗这样的古老宗门,幅员辽阔,历史上出过的高人数不胜数,张武眼馋已久。 而且山川地势藏着无尽的人间奥秘,多走多看可以助他修行。 若真有人能完全参破风水之道,挥手间拨弄乾坤,那你便是老天爷。 这一年,老和尚二百岁整。 张武九十岁。 姬莫愁以修炼为由闭关不出,整日与呼图豹腻歪,被花言巧语哄骗到焕发出第二春,日夜摇床,不能自拔。 就连张武都分不清,她究竟是承载着使命,还是真看上了阿豹。 反正……开心就得了。 而在她闭关期间,长生宗的发展却没停下。 有陈鸿岳当内奸,有四长老出马去谈判,兵不血刃拿下了葵魔宗一半的地盘。 陈天生死后,李风渊也被人带走,葵魔宗的无上宗师只剩陈鸿岳一人。 这已不是元气大伤,而是大势已去,面临着土崩瓦解。 原先属于葵魔宗的武威山脉,纵横五千里大地,也都归了长生宗。 其余各教也不再收敛,派弟子大肆攻打葵魔宗,灭教只在一两年间。 张武对葵魔宗没什么留恋的。 原先当执法刑手时,想着在大狱里打功法,但读取了陈老魔的记忆之后,葵魔宗的各种神功他已了如指掌。 不过,葵魔宗依旧有他需要的东西。 伏龙古树,志在必得! 伏龙果不论用来炼制仙丹,还是用来制毒,都有不可思议之功效。 伏龙山脉早已风起云涌,各教高手汇聚,无上宗师出动,全都想要把大树连根拔起,移回自家栽种。 长生宗也派出了三长老,暗中还有二长老藏在后面,势必要将古树带回宗门。 伏龙城一座大院子里,山石流水,枝芽繁茂,十分宁静。 这里是黑龙影卫的据点之一。 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程狗已收拢了一大批高手,培养出几十位金牌密探,卧底各教。 周怀武的搞钱天赋相当恐怖,在葵魔宗的地头上兴风作浪,通过各种跨时代的金融手段大肆敛财,一度惊动陈鸿岳…… 如今的黑龙影卫,富得流油。 张武到时,程狗已经在等候,似病痨鬼一般咳咳咳,面色苍白,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时日无多。 “武哥,情况不容乐观,这一次至少来了十几家大教,据说遥远的大周天朝都派了高手过来,光赶路就得一两年之久。” “他们也派人来了?” 张武怔了怔。 大周天朝位于八荒大地的核心地带,自古以来一直以武道天国自居,有着得天独厚的气运,历史比长生宗还要悠久,足足有五千年传承。 也只有如此强悍的底蕴,才能诞生出唐展这等人物。 “展叔在大周绝非籍籍无名之辈,或许可以找这些人问问清楚。” 张武思量着。 陈老魔只有唐展年轻时的记忆,也是在大周天牢当过狱医,实力不显于外,至于他有什么来历,后来发展成什么样子,全然不知。 想了想,张武吩咐道: “狗儿,你去请他们过来,透露给他们三分之一的长生诀,权当见面礼。” “好。” 程狗点头答应,说道: “葵魔宗有个故人,一直在找武哥你,名叫魏光,说与你有交情,我已把他喊来伏龙城。” “他从葵魔宗跑出来了?” 张武诧异了一下,这魏大侠吃了不少舔狗丹,只怕日夜做梦都想效忠自己…… “帮我把他喊来吧。” 不多时,骨瘦如柴的魏大侠走了进来,白发苍苍,老态龙钟,还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仿佛呼吸剧烈一些便会断气。 近三十年不见,他的实力还在超一流巅峰。 “你是……孟北斗?” 张武以本来面貌相见,魏光自然不识。 “魏大侠请坐,孟北斗只是我的化名之一,你可以喊我张武。” 多年不见,双方的关系已然生疏,魏光也有些拘谨。 张武的气象让他明白眼前之人早已鱼跃龙门,成了自己高不可攀的存在。 一时间魏光只觉物是人非,兴意阑珊。 自己要找的人,已不再是那个人。 旧情已不再,干脆开门见山问道: “你当年从山洞大狱将我提至刑室,喂我吃饭,是不是在饭里下过料?” “这个……” 张武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确实下过一些黑泥团子。” “你这厮不当人子,枉老子传你降龙摔碑手。” 魏光没好气。 三十年来他被困超一流巅峰,不论如何参悟天人风水之道,都再难前进半步,像是遇到了跨不过的天堑,憋屈得要死。 明知道是某人做的手脚,心里还忍不住总是想他……魏光每天夜里都会骂自己一声贱种! 如今他已寿元无多,八十岁高龄,气血衰败,修成大宗师已无可能。 他只想找到孟北斗,把事情问清楚,再唾这家伙两口,出一出心里的恶气。 张武在自己身上翻找一通,没有解药…… 除去雷天刀,根本没想过给谁解开舔狗丸。 不过他种魔诀已至大成,下手抹除魏光的舔狗属性,没有难度。 当下尴尬上前说道: “我这便给你解……” “不必!” 魏光抬手,一口回绝道: “老子信不过你,也懒得再解毒。” “懒得解毒?” 张武惊愕问道: “为何?” 魏光满脸无奈道: “三十年如一日牵挂一个人,老子习惯了,全凭这一口气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