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面,蓝色花海荡起层层波澜。 楚思雨被苏槐用力一拥,只能微微踮着脚尖,瞪大双眼,没过多久便感觉自己的唇瓣传来几分温热。 距离不过几厘米,她能清楚地看清苏槐的眉眼,甚至脸上细小的绒毛。 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异样感觉从心脏处涌出,奔向四肢百骸。这让她感到有些燥热,忍不住扭了扭身体。 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苏槐也悄悄睁眼,然后就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对上了。 “……” 唇分,苏槐忍不住老脸一红。 “你怎么不闭眼的?” “一……一定要闭眼吗……” “emm……我也不知道,但大家在这种时候都会闭上眼睛的。” “那……那我闭着眼睛,再试试……” 楚思雨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这给苏槐彻底整不会了。 或许是对于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社恐小妞为什么这时候反倒不觉得害羞了,比一般的女生要大胆地多。 既然如此,苏槐也不客气,低下头就再次a了上去。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当他再次悄悄睁眼时,又对上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 “你怎么又……” “对不起,我忘了……” “那我们再试一次?” “好……” 苏槐指间的小蛇嗅到了狗粮的甜腻气息,一脸嫌弃地瞥了苏槐一眼,而后悄然脱离手掌,顺着露台游入逐光花海之中。 根据它的判断,这俩人接下来有极大的概率会继续发展,甚至有可能会一步到胃,进行一场无趣的繁衍。 尤其是苏槐这个逼人。 刚刚这狗东西已经在用左手拔它了,小蛇是懂审时度势的,与其被苏槐拔下来丢出去,还不如自己先润。 有什么可豪横的!? 没了小蛇这颗电灯泡,苏槐动作也就大胆了许多。 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之前都要长,足足坚持了一刻钟有余,苏槐没有再睁眼,生怕再对上那双纯真懵懂的大眼睛。 别问,问就是有罪恶感。 最后他是被楚思雨推开的。 小姑娘脸颊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领。 就在刚刚,她的领口受到了不可抗力的影响,好好的衣服被扯岔了线。 “咳,不是我的错,是我的手……它总有自己的想法……” 楚思雨低着头,不肯说话。 苏槐咂了砸嘴,心知时候还没到,只能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并且保证会管好自己的手。 他拉着楚思雨,告诉她,这个露台是为她打造的,露台中央用来放炼丹炉,并表示自己会在四周刻下遮风避雨的灵阵。 木屋里则是寝居,暂时是布置的二居室,如果楚思雨晚上会害怕,可以把中间的隔板拆掉,合并成一个大房间。 屋外盖有单独的狗舍,可以用来养一些诸如烈焰飞马,紫鳞蚺,雪怨灵等等可爱的小动物…… 提到雪怨灵…… 苏槐钻进木屋,拎出了缩成一只大号雪媚娘的雪大,将一脸懵逼的它塞到同样一脸懵逼的楚思雨怀里。 “这个是……” “生日礼物。” 楚思雨眨了眨眼睛,双手捧着软乎乎的雪大,举了起来。 触感冰冰凉凉,却又不至于冻手。 这是雪大的第三个形态,也是它们这一族最初始的形态。 最古老的雪怨灵诞生于雪原之上,是一种靠冰雪为食的萌物,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遇到天敌也只能把自己埋进雪地,进行伪装躲避。 后来为了生存,它们才慢慢进化到第二个形态,也就是雪怨灵的本体。 再然后,雪怨灵一族被鬼帝送到泣鬼渊战场当炮灰,又慢慢通过拟态学习,有了第三个“雪女”形态…… 并通过雪女形态色诱人类,企图混进人族的低阶军团当奸细。 只不过效果不佳,很容易就能识破。 雪怨灵真的可以称得上是鬼族之耻了,拥有如此古老的族群历史,最高阶的雪怨灵也不过才八阶,整个族群,连一只九阶尊者都没有。 雪大更是耻辱中的耻辱,族群演变了数十万年才拥有战力,它最后却又变成了初始形态,靠着卖萌为生…… 但雪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被楚思雨抱起来时,还伸出粉嫩的舌头去舔她的手。 楚思雨被它逗的咯咯笑,也顾不上再去抓自己的领口,顿时让苏槐小饱眼福。 他轻咳一声。 “喜欢吗?” “嗯,谢谢你!苏槐。” “以后晚上就在这里住下吧,可以把你那条紫鳞蚺也带过来。” 楚思雨微微一愣:“什么紫鳞蚺?” “你在秘境里收服的那条蛇啊!” “小黑?” “可是小黑不是还在秘境里吗?” 苏槐突然就不说话了。 他当初把紫鳞蚺带出来后,随手就塞进了楚思雨小院墙角的那个大水缸,只在盖上盖子时交代它老实点。 但万万没想到,它居然那么老实。 五阶妖兽,还没有渡过蜕凡期,无法单纯通过天地灵气来维持自身消耗。 再加上紫鳞蚺正处于蜕变的紧要关头,需要的能量很庞大。 一个多月不吃不喝……也不知道它有没有死在水缸里…… “咳,我知道它在秘境里,明天早上就帮你把它带出来。” 楚思雨低下头,慢步朝苏槐走过来。 然后把脑袋顶在苏槐胸口。 近一个月时间没见,苏槐发现她变得粘人了许多,有点热恋期小女生的味道了。 …… 一夜无话。 当晚霞遍布天际时,苏槐才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对于他来说,睡觉……是一种享受。 望着周围那熟悉的环境与布置,他有一种恍如前世的感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凌晨时分,他表示自己的床很大,并邀请楚思雨一起体验一番时,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楚思雨再傻,也知道“就单纯睡觉,保证不干别的”这种鬼话不能信。 她在曹怡的推荐下看了不少关于情爱的坊间话本,知道“保证不干别的”很快就会变成“蹭蹭不进去”,然后再变成嗷嗷叫。 虽然默认了自己跟苏槐直接的关系,但直接一步到胃,对于她这种有心理疾病的社恐小妞来说还是过于困难。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苏槐看了一眼不知道啥时候回到右手中指上的小蛇,然后才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罐灵泉。 凑进嘴边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已入帝境,肉身无尘无垢,以往那些保持生活仪式感的小习惯也用不上了。 伸了个懒腰推开房门,隔壁房间已经空空荡荡,被褥叠得整齐无比。 “已经去宗门丹房学习炼丹了么?” 他把双手揣在袖子里,心念一动,便出现在衍月仙宗山门前。 伸手戳了戳已经修复完成的叩心门,畅通无阻,也不知道是被打怕了,还是单纯对于帝境修士无效。 “呸,欺软怕硬的东西!” 叩心门:( ̄⊥ ̄ 进入山门后,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一股细微的波动扫过自己的身躯,而后再缓缓消弭于无形。 这道波动才是仙宗的最强防护——护山大阵! 一路晃晃悠悠,苏槐回到自己在药灵峰的小院。 突破帝境带来的激动与新鲜感已经在秘境里挥霍地差不多了,托那只八臂猿魔的福,他也已经能很好得控制自己的力量。 一个跃起,单手撑过院墙,帅气落地。 这手翻女弟子院墙的本事堪称一绝。 苏槐大大咧咧地跑到墙角,掀开大水缸的盖子。 里面躺着一条瘦骨嶙峋的蛇。 事实证明,有些东西饿急了的时候连自己都不肯放过。 比如紫鳞蚺,它此时就叼着自己的尾巴。颇有一种要模仿“衔尾蛇”,表演一手我吃我自己的意思。 当苏槐打开水缸盖子后,它见到了久违的阳光,一时间竟泪流满面,发出了满怀委屈的控诉嘶鸣。 苏槐嘴角一抽,只好伸手把它拎了出来,而后取了两颗低阶丹药塞进它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