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光头报纸佬说完，后面一些胆大的报纸佬也纷纷暗自点头。反正不先收费，多拿一些也没有压力。 “张经理，我要五百份！”轮到光头报纸佬时，光头报纸佬直接大开口。 “这老货胆子真肥！” “是啊！虽然有退费，但也是有比例的。” “光头佬，小心卖不完，回家被师奶罚跪搓衣板。”有些和光头佬熟悉的人起哄道。 排队的众人纷纷吃惊不已，惊讶完，还不忘调戏一下光头报纸佬。 “你们这些衰仔，明天我挣钱，你们就等着屙屎吧！”光头佬扭过头笑着回骂。 “光头陈，这大秦日报你平时最多也就三五十份？今天这是吃了狗鞭了？居然敢要五百份。 咱们行业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虽然可以退，但是有比例的。”登记的中年愣了一下，又给光头佬重复了一遍行业规矩。 “没事的张经理，我是小说迷，这次大秦日报连载的小说绝对开创了新体系。 这些报纸成本也就100港币，卖不完我收藏。”光头佬挠了挠已经没有了头发的大光头，满脸激动道。 “那行，如果卖不完，下午以前还可以打电话，我们帮你协调。”中年男子见已经上头的光头佬，只得开票。 香岛报纸都是由报纸业会监管的，发售报纸也都是从报业协会的仓库领的。 这样做的目的第一是规范销售，做到监管销售渠道，不乱压货。 第二方面自然就是规范报社了，出版内容报业协会没有规定，但是销售方面却起到了监管作用。 因为每一天未售完的报纸都会从销售点退回来，再由报业协会仓库进行整理，退费。 随着光头佬的上头订货，其他报纸佬也纷纷激起了斗志，你一百，我二百开始大喊起来。 其实众人不知道，这个光头报纸佬是大秦日报买通的商业间谍，专门去报业协会仓库炒作的。 这样的报纸佬，大秦日报还买了三四个之多，为的就是首发多一点，不至于报纸全部留在报业协会仓库吃灰。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大秦日报在上千名报纸佬的大胆订货下，库房已经残留不到五万份了。 而这五万份要么明天报纸佬卖断货追加订单，要么吃灰，最后退还给大秦日报。 一旦明天凌晨数据出来，无数的退货就会让大秦日报沦为笑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魏广平极力阻止李文盲目扩大产量销量的原因。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路人乙在家里吃完早茶，夹着公文包从五百平尺的豪宅走了出来。 “阿叔，帮我来一份明报。 这一天不读天龙八部心里痒啊！也不知乔峰现在有没有去参加武林大会。”路人乙扔出三豪钱的硬币大喊道。 “阿仔，要不要来一份这个报纸？很犀利的哦。 里面的武学看的人热血上涌，原来真功夫留在我们身边。”光头佬麻溜的收了钱，除了递过一份明报，还笑着把大秦日报递了过去。 “阿叔，这不会又是那家报社让你当托吧？”路人乙满脸不信。 “你这阿仔，怎么这么看你阿叔呢！如果不好看，我剁老二。”光头佬直接急了。 “我丢，三豪钱的报纸而已没必要这么夸张。来一份，阿叔可不要忽悠我。”路人乙见光头佬这么激动，吓的胳肘窝的公文包都掉了，两腿之间一凉。 又扔了三豪钱，拿着两份报纸赶紧走人。 “这踏马的光头佬太狠了，不愧是原来混社会的。”路人乙边走，边自语道。 搭上电车，路人乙迫不及待的打开明报，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我靠，这马氏写的这么风骚，金大大的文笔就是厉害。就是字数太少了，让人意犹未尽。”路人乙不到五分钟就看完了两千字的。 把看完的明草小心的叠放进公文包，路人乙闲着无聊了起来。 直到快到站了，才被报站声提醒，一起身屁股底下坐着的大秦日报掉了下来。 “衰仔，你屁股低下掉东西了。”一个胳膊上纹龙的社会老人大声喊道。 路人乙看着座位低下的报纸，道了一声谢，连忙捡了起来。 站着也是无聊，路人乙拿起皱巴巴的大秦日报看了起来。 “龙蛇演义，又是抄袭天龙八部的吧？”看了一下小说名的路人乙不屑的想道。 但是这一看就钻了进去，龙蛇里接地气的武学和招式，让路人乙痴迷不已。 尤其读到扎马步口诀时，脚底下也跟着学做了起来，引得四周乘客纷纷远离，还以为这孩子有大病。 路人乙越看越兴奋，不是嘴里发出哼哼哈嘿，另一只手还笔画着，差点打到其他乘客身上。ωω 过了接近二十分钟，路人乙才从小说的最后一个句号回过神来。 “香岛又有一个大作家要崛起啊！这本小说太好看了，接地气，赶明我就去武馆报名学习。”路人乙兴奋的自言自语。 “衰仔，你读的什么小说，我看你都读过十几站了。”这时，路人乙身后的纹龙老人出声问道。 “啊！什么，天哪。”路人乙先是已经，接着反问，最后直接听到又一站的广播声，撒腿就往前出口跑。 “你个衰仔，你还没讲读的是什么小说呢！”身后纹龙大爷大声喊道。 “龙蛇演义！” 这一天，大秦日报总部除了腾不出手的员工，其他员工都被李文派出去查看大秦日报的销售情况。 早上的结果还很是一般，等到了中午，龙蛇演义的读后效果传播了开来。 李文办公室的电话就没停过，刚挂完一个电话，另一个员工的汇报电话就传了回来。 “不错，不错。”李文靠在办公室的红木椅子上，原本也有些担忧的神色舒展了起来。 “喂！张经理你好，有什么事吗？你说什么，都派发出去了？”电话响起，电话那头，张经理开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那就太谢谢您了张经理，改天请你吃早茶。”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李文笑着挂断了电话。 第三天凌晨，等所有报纸佬交接退货，提取新报时，报业协会的统计报告也出来了。 砰的一声，李文办公室的大门被撞开。 只见魏广平兴奋的冲了进来：“李总，昨天一共卖出去十三万五千多份。这，这也太逆天了。” “魏主编，低调，淡定。”李文正在看书，看着冲进来的魏广平，笑着说道。 “李总，您这表现真不像您这个年龄的人。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咱们大秦日报火了出名了。”魏广平先是苦笑，接着又是一阵激动。 “喝茶！”李文站起来，笑着帮魏广平泡了一杯茶。 “昨天咱们几十位员工和临时工跑遍了香岛，这个答案早在咱们预料之内。 不过十三万多的销量确实很不错，扣除成本，也有一万多的收入你。”李文又重新坐下来说道。 “没错！这个收入在整个行业也可以排进前十了。 只要咱们这十三万份的份额能够保持住，下个广告季肯定会有不少金主给咱们投广告的。”魏广平喝了几口烫茶，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我估计明天就会有广告商上门，不过广告的事情一定要把控好，不要什么广告都接，那些夜总会，带颜色的一律拒绝。”李文严肃的说道。 第三天天一亮，大秦日报门口就被无数记者包围了。这一天对大秦日报来讲，注定是载入史册的一天。 李文也在办公室接了好几个电话，除了星岛的李向阳，还有华润的黄波，华新社的崔社长。 从这些人的语气中李文知道了什么叫名气，以前这些人和李文聊天还都是以以长辈的姿态。 现在一个个都是商量的语气，甚至星岛的李向阳说话间还带有一丝丝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