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小弟走后，李文没有干坐着，而是和这位摊主聊了起来。 “今天真是贵客临门啊！小兄弟您看还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我给你最低价。”摊主看见李文没有走，笑着开口。 “刚才听巡逻的兄弟说您姓胡，我称呼您老胡可以吧？”我李文笑着说道。 “对，没问题。叫老胡就行，熟悉的人都这样叫我。”摊主老胡笑着点头。 “你这摊位上除了剩下的电池，其他的东西都不太适合我。” “这些电池价格多少？合适就都给我装起来吧。”李文看了看摊位上的粗粮，瓷碗和一些小物件，都不怎么感兴趣。 “百货商店五毛钱三节，黑市价格是九毛钱三节。我给你按照五毛钱两节的价格算怎么样？”老胡也想留住李文这个大主顾，直接割肉了。 “行，价格挺合适，这些电池我全都要了，你算一下价吧。” “以后你要是有肥皂、洗衣粉、洋瓷茶缸、热水瓶、洋瓷脸盆，电器和一些好东西，我大批量收购。” “当然，如果你有古玩，黄金，美玉这些我也大量要，不但可以给钱，还可以拿出肉和鸡蛋和你交易。”李文小声说道。 摊主老胡听了以后，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这哪是大主顾，这是财神爷呀！ 在长安市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有钱有势的人，长安市的隐藏有钱老家族可不少。 而且长安工厂和单位众多，很多工人也不差钱，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年月，大城市有工作的人其实过得并不差，只是他们有钱也买不到肉蛋这些计划物资呀！ 所以改善生活的方式也比较难，要么靠着每个月粮本上划拨的一两肉，要么去黑市购买。 前年因为灾荒，有大半年时间没有供应猪肉，甚至对社会都造成了一定的恐慌。 后来肉食恢复供应了，但也只是提供少量的鲜肉，和一部分的肉罐头。虽然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了，但是肉食依然稀缺。 为啥！还不是前几年农民自己都快饿死了，哪还有功夫养猪。即使农民今年养猪了，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今年才到9月份，还没到农民交任务猪的时间呢！要想彻底恢复城里肉食的供应，还得几年。 李文还是经验少，不了解数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每天需要肉食的数量。 像渭河县军哥和汉阳市勇哥，他们从李文手里收来的猪肉兔肉，都是运到长安黑市来贩卖的。 他们把肉食换成小城市紧缺的工业品，日化品甚至是粮食。然后运回去再倒手，这样才能够利益最大化。 而老胡作为土生土长的老长安人，做了半辈子生意，跟这些有钱人打交道久了，自然门清。 此时听到李文能提供肉食，老胡也是喜忧交加，一瞬间脑海里出现无数问题。 喜的是他这次能大赚一笔了，而且也能弄点肉改善一下自家的生活。 忧的是李文到底靠不靠谱。如果真的能提供肉食，自己应该用什么东西打动李文。 “好了，还是不想了，先看看这小子怎么说吧！”老胡平复了一下一下心情。 “小兄弟你真能提供肉食，哪怕是鸡蛋也行？”老胡此时也不装了，满脸渴望地看着李文。 “能，不过我不喜欢零散的交易。刚才和巡逻的兄弟已经说了，准备和他们的老大见见，商量一下批量兑换。”李文笑着点了点头。 “嘶！”老胡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以为李文在摊位前和自己聊天，套黑市行情呢！没想到李文居然想和黑市管理者直接交易。 “小兄弟，那你能不能给我留一部分？不要多，有个十斤八斤的就行。”老胡谄媚地说道。 “量太少，就不用交易了，我没那闲工夫。如果真的想交易，我可以给你提供500斤鸡蛋和30斤猪肉，还有100斤兔肉。” “不过我需要黄金，古玩，美玉来交易。现金这些我就不要了，压手里没用，这是我最低的出货量，如果你能接受就出个价。”李文平静地说道。 “这！” “这是真的！”老胡都有些结巴了。 “我哄骗你对我有啥好处？不过前提说好了，古玩，玉石这些品质垃圾就不要拿出来了。如果忽悠我，那就没有下次交易的机会了。”李文面色严肃的说道。 “长安城黑市现在一斤猪肉五块钱，鸡蛋价格一块钱一斤，兔子我前几天收过一只，一斤算三块钱。”老胡小声说出自己的价位。 “哦！我刚才转了一圈，零零散散的也有人在卖肉，怎么长安城的肉价比周边的县市还贵？”李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弟你应该是从外面来的，不了解长安市。长安城数百万人口，一天得消耗多少荤腥啊！” “居大城市，大不易。长安城的物价肯定要比周边小县市贵。”老胡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我这是批量出货，价格不能比你说的卖低。”李文说道。 李文也学精了，以前被军哥还是坑了不少。这年月不是量大了就便宜，而是量大了可以议价提高。 “老弟你这总得让老哥我挣一点吧，如果按市场价格确实有点高了。”老胡干笑道。 “我这人做买卖讲究的是双赢，我挣钱，不能让你亏钱。这里有样品，我的东西可比市面上的品质好多了。”李文从背后的包里拿出猪肉，兔子和几个鸡蛋。 老胡接过李文手里的猪肉和兔子。也没有开手电，他怕被人截胡了。借着微弱的月光查看了一下兔肉和猪肉，又看了一下手里的鸡蛋。 老胡没想到李文手里的肉蛋品质都很好，兔肉虽然瘦，但是个头大，肉也多。鸡蛋个头也比他从乡下农户家收的差不多大一倍。 李文看出了老胡的惊讶！心里笑了，也不看看他平时喂得啥。那都是粮食，个头怎么能不大。 “怎么样，品质可以吧？我做生意是不会让对家吃亏的。这鸡蛋十个里面有六七个都是双黄蛋，他们从你手里买到就是赚到。” “这几样东西就和你换装手电筒的包了。让你赚个便宜，回家也尝尝我的东西。”李文拍了拍装手电的挎包，笑着开口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老胡虽然嘴里说着客气话，但是手底下可不慢，把东西直接装进了摊位旁的背篓里。 用自己两三块钱买的旧包换这些肉，傻子才不乐意呢，正好回去让家里孩子解解馋，老胡心里乐开了花。 李文之所以和老胡交易，是看上了老胡这八面玲珑的人脉。这人和渭河的彭于晏一样，天生的生意人。 而且他也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多几个交易对象对自己也有好处。 “老弟，你这批货量比较大，能不能给我三天时间，我协调一下？” “没问题，今天周三，咱们周六晚上在这里碰面。不过你准备怎么交易？这里可是人多眼杂。”李文点了点头问道。 “咱们就在黑市公墓旁的公主坟交易怎么样？”老胡开口道。 “好，就这样说定了。周六晚上12点我在公主坟等你。”公主坟那边李文也知道，树林杂草横生，比较隐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