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风走上前。 试图让他们沸腾的血液平复下来。 “战争势必伴随着流血牺牲,须得从长计议。” 应栗栗很认真的看着师兄。 “师兄放心,我就是和叔发泄一下。” 她没有见过真正的战争如何。 却也知道,战争有多残酷。 历史书中,那些战争,皆是用鲜血铸就的。 “不过师兄,我们不打,子孙后代早晚都要打的。” “有些事,能在当代解决,就不要麻烦后代。” “解决不了,临终时再交给后代嘛。” “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外如是。” 她将手中的长枪杵在地上。 看向唐铮,“叔,请赐教。” 晚月楼。 盛淮一身燥热的没入水中。 今天本是和郑谨过来听曲子。 中途那不着调的,带着人去逍遥了。 原想着离开,孰料却被人下了药。 无奈只能在这边暂时压制一下。 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传来。 盛淮的眼神,顿时露出两点寒芒,杀意顷刻间弥漫开。 “谁……” 不等他说完,有人越过屏风,出现在他的身后。 随即,一双柔弱无骨的细滑手臂圈住他的脖颈。 “公子……” 背后的女子吐气如兰,气息灼热。 不用看,也知晓对方同样中招。 盛淮扯开对方的手臂,回头看了眼。 却见一秀丽女子,媚眼如丝,正祈求般的看着他。 “唔——” 一道闷哼声响起。 转瞬,女子便软软的瘫倒在地。 “盛一!” 盛淮哑声唤道。 旋即,屋内出现一青衫男子。 “公子!” “把人拖出去。”盛淮眼神厌恶的看着昏迷的女子,“去查一查,这女子是谁。” “是!” 盛一把人扛走了,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多时,贴身小厮带着大夫进来。 “公子,大夫到了。” 盛淮穿着白色寝衣出来,身体没有擦干。 水渍斑斑点点的浸湿寝衣。 他因药物,导致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尤似那勾魂摄魄的狐狸精。 从头到脚,甚至是发丝,都散发着蛊惑般的气息。 好在老大夫年纪大了,见过的场面不少。 他上前一番忙碌。 道:“公子所中之药为‘春情’,乃烈性催情药,即便是在花楼也很少用。” “这种催情药,不会伤身,在解除药性后,却会让人四肢酸软无力,大概会维持三日左右。” 大夫帮着他排掉药性,留下一张调理身子的方子。 盛淮恹恹道:“有劳林太医了,洗砚,送林太医。” “是!”小厮洗砚恭敬地把人送走。 郑谨那边解决完问题,找来了这边。 看到盛淮的样子,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这是……被吸干了?” 盛淮:“……” 察觉到公子的怒火正在凝聚。 洗砚默默地推到了门外。 郑谨一脸餍足的看着他。 “不应该啊,晚月楼什么时候有这般厉害的人物了,哪位?” 盛淮疲惫的合眸,“有人在酒中下了药。” 这句话,成功让郑谨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 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 “谁?” 话音落,盛一出现了。 单膝跪地,道:“公子,那女子是工部侍郎府的庶女。” 郑谨挑眉:“工部侍郎?还是庶女?这身份居然敢给盛淮下药?他们不要命了?” “具体说说!”盛淮也是不信的。 盛一道:“这位江姑娘生母是玲珑坊的伶人,原在教坊司为左司乐,后出事被送入玲珑坊。多年前,时任工部员外郎的江秀中在玲珑坊遇到了她,当时就把人给赎了身契,带回府内,两年后生下了江姑娘。” “作为庶女,江姑娘在府内生活的连下人都不如。” “剧属下调查,江姑娘似乎想借助公子您的身份,震慑江家上下。” 郑谨听得目瞪口呆。 “所以,是这江姑娘给盛淮下药?” 他机械般的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盛淮。 “这江姑娘怎么想的?谁给她的胆子?” “她不会以为,凭借你们这段被设计的露水姻缘,就能把你当做靠山吧?” 不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盛淮可是定国公府的世子。 你一个区区侍郎府的小姐,居然敢如此涉及他。 尤其还是庶女。 便是侍郎府嫡女,也跨不过定国公府的门槛。 盛淮连公主都瞧不上。 这位江姑娘,凭什么啊? 长得好看? 别整令人发笑的事儿了。 论相貌,定国公府一家,哪位长得不和神仙似的。 “你准备怎么办?”郑谨很好奇。 盛淮瞥了他一眼。 没错过他眼神里看好戏的戏谑态度。 “把人送回侍郎府,和江大人说清楚,令其好好管教这个女儿,莫要再出来行如此龌龊之事了。” 盛一领命离去。 郑谨啧啧两声,“没劲。” “明月坊,晚月楼,玲珑坊,醉春楼,京都四大削金窟。” “那江小姐能给你下药,很显然跟踪你不是一日两日了。” “哎,盛淮,你当真不懂怜香惜玉。” 美人都把自个儿送上门了,居然没有下手。 盛淮给了他一个厌烦的眼神。 “但凡我的婚事可以做交易,现在都不会独身。” 郑谨:“……” 你个混蛋,在含沙射影谁呢? 别因为他听不出来。 “你想过把她送回去的后果吗?”郑谨问。 盛淮敛眉,“她给我下药的后果,怎么算?” 盛一把人送去侍郎府,并转述自家公子的意思。 江侍郎几乎是谄媚的把盛一送走。 待府门闭合,江侍郎的脸色顺便垮了下来。 “来人,把大小姐送回院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院子一步,更不许帮着传信。一旦被我发现,全部将你们仗杀。” 江侍郎几乎要被气绝了。 她居然敢去招惹定国公世子,更敢下药。 这简直就是个祸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蓉迷迷糊糊的醒来。 只觉得全身酸软乏力,使不出半点力气。 再看眼前的摆设,可不是自己原子嘛。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长姐!” 一道清脆的笑声传来。 江二姑娘摇曳生姿走来。 “您还真是令妹妹刮目相看,居然敢招惹到定国府世子头上。” 想那定国公世子,多光风霁月的人。 长姐是有多么的自不量力,敢去招惹那个男人。 盛淮:幸好幸好,差点清白不保。 七殿下:…… 晚安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