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15章,人人都是棋子 曲侯爷作为应栗栗真正的师父。 因这小弟子年纪小,且自律性极高。 故而对她颇为宽容。 唐铮却不同。 他只是个“叔”。 在之后近一个时辰的拳脚训练中。 应栗栗保养了一年多的小身板。 直接被揍得龇牙咧嘴。 尤其是双腿和双臂,掀开来看一眼。 那叫一个凄风苦雨,青紫交加。 “叔,我上辈子刨了你家祖坟了吗?” 应栗栗捂着手臂,疼到跳脚。 “咔嚓咔嚓——” 唐铮捏着手骨,咔咔作响。 他咧嘴,笑的犹如一头野豹子。 “在叔手里,只是疼一疼。” “上了战场,那可就是丢命的事儿了。” 当然,唐铮欣赏这个小丫头。 也懂得见好就收。 “多大的事儿,今日我打了你,等你武功练好了,再去打别人出出气。” 应栗栗:“……” 这家伙,就不是个好人呐。 她感慨道:“就你们这样,难怪和文臣无法融洽相处。” 唐铮一脸不屑。 “谁稀罕和那群臭酸文人融洽相处。” “张嘴就是占尽道理,骨子里比我们这些武将都肮脏。” “但凡起战事,就想着议和议和。” “怎么,送出去的不是他们闺女。” 应栗栗喜欢这位千户,对脾气。 隔壁,襄兰侯府。 郑婉蓉望着鲜红的嫁衣,久久无法回神。 再有不足两月便是她出嫁的日子了。 却生不出丝毫的喜悦。 只因她有心悦之人。 端王妃,听着尊贵无比。 若无法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嫁谁都是一样的。 “母亲呢?”她问身边的婢女。 婢女道:“夫人去国公府了。月底便是国公爷和二公主大婚,夫人去那边帮忙,要晚间才能回府。” 郑婉蓉这才想起此事。 郑家一个尚公主,一个嫁皇子。 看似风光无限。 可到底都是帝王手中的棋子罢了。 便是如堂哥,身为国公,亦是无法左右自己的婚姻大事。 何况是她。 “徐郎……” 刚说出名字,便被婢女制止了。 “姑娘慎言!” “徐郎君已经离开京都了。” 婢女赶忙虚虚掩住她的红唇。 郑婉蓉却骇然失色。 她一把抓住婢女的手,颤抖,力道逐渐收紧。 “你说什么?离开京都了?何时离开的?” 婢女心疼的看着自家姑娘。 道:“数日前便离开了,姑娘莫要多虑,徐郎君并无性命之忧。” “姑娘,您放下徐郎君吧。” “若您执意与他暗中来往,届时姑娘受苦不说,还会连累徐郎君。” 谁让这徐郎君,只是个小门小户出身呢。 不得不说,婢女的话,算是拿捏住了郑婉蓉的七寸。 她颓然垮下肩膀,怔然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他,去了何处?” 婢女轻轻摇头,“婢子不知。” 郑婉蓉没有多问。 是了,以父亲的行事风格,怎会将此事告知她身边的人。 她虽未与徐郎君有过肌肤之亲。 却也度过了很多幸福的时光。 她本以为自己能和心上人相守终身的。 孰料一道圣旨,竟这般将她与徐郎君拆散了。 “姑娘,皇子有何不好。” 婢女柔声安慰着。 “婢子听闻,大皇子是如玉般的郎君。” “或许您嫁给他,会很幸福。” 婢女的安抚,并未让郑婉蓉开心。 幸福?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能幸福。 和不喜欢的人,只能算是折磨。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婢女福身离开。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逐渐陷入回忆。 她与徐郎,相识于三年前的上元节。 郑婉蓉跟着兄长去看花灯,中途与兄长走失。 正在急切之时,遇到了徐郎徐知许。 得知她的境遇,徐郎陪着她在摩肩擦踵的人潮中,一路寻找。 两人走过三四条街,方才寻到同样焦急找寻她的兄长。 自那时起,郑婉蓉便被这个叫徐知许的少年郎所吸引。 后来,她借着这份“恩情”。 数次拉着兄长与他相见。 直到次年及笄。 当时她便想让母亲差人去徐家说亲。 可父母说什么都不允。 郑婉蓉知道,父亲看重权势。 她的婚事,不过是父亲手中待价而沽的筹码罢了。 作为襄兰侯府唯一的嫡女。 她的价值,便是郑婉蓉自己也心知肚明。 徐知许的父亲,只是吏部的一位六品主事。 在大昭,连上朝面圣的资格都没有。 父亲又如何能看得上。 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男人。 他会给自己买糖葫芦。 看着她笑,陪着她闹。 会给她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更是写的一手好字,作画亦是不逊色。 性格温和,眼神清澈。 这般好的男子,除了出身差些。 哪里就配不上她郑婉蓉了。 “还在想他?”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郑婉蓉回过神,回头望去。 看到站在门口的男子,眼泪默默的滑落下来。 “兄长……” 她声音带着哽咽。 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徐郎,走了……” 郑绥走上前,抬手抹掉她的眼泪。 道:“走了也好,你与他注定无法在一起。” “继续留在京都,对他无益。” 郑绥算是见证了妹妹与徐知许的情愫。 真要说起来。 郑绥宁愿妹妹嫁于徐知许。 对方家境不如郑家。 将来便是看在郑家门楣,徐知许也不敢苛待妹妹。 可若是嫁入皇家…… 父亲对子女没多少濡慕。 一切的父爱都是建立在有利用价值的基础上。 妹妹是。 他这个世子,何尝不是。 他的妻子,亦是父亲选的。 两人成婚两载,至今膝下没有一儿半女。 夫妻情分也没多少。 郑绥不会去苛待妻子。 对方同样是可怜之人。 不过相敬如宾罢了。 “生于世间,有谁能做到一生顺遂呢。” 郑绥微微叹息,“你且看开些,莫要折磨自己了。” 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皇命不可违。 “堂兄这般,哥哥这般,谁也逃不掉。” 父母难道就不是吗? 听着兄长的话,郑婉蓉满心悲凉。 却也心如死灰。 挣不脱,逃不掉。 除了认命,又能如何。 她不敢逃婚。 尤其还是逃皇子的婚。 真的做了,整个襄兰侯府,都会被她拖入地狱。 万劫不复。 家里蒜杵坏了,我妹妹帮我买了一个。 来我家时,没有电梯卡。 我当时睡觉,没听见手机响。 愣是拎着石制蒜杵,爬了16楼。 哈哈哈,我对不起她。 今日份结束,晚安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