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天儿再次阴了起来。
容清璋踩着木屐,走出寝宫。
绕过屏风,瞥一眼窗户。
在昏暗中静静的看了小傻子许久。
上前,关窗。
天色微亮。
应栗栗挣扎着。
突然察觉到动弹不得。
一个翻身,伴随着“哎哟”一声。
整个人滚落小榻,摔在地上。
她整个人都被绑起来了。
不用问,肯定是七殿下。
除了他,在这关雎宫里,应栗栗都能横着走。
“殿下……”
扯开嗓子喊了一声。
没动静。
“殿下,七殿下,殿下……”
她不懂。
到底是为什么?
“哒哒哒——”
伴随着一道轻微的敲击声。
寝宫门打开。
容清璋很快出现在她面前。
“身子刚好,入夜又忘记关窗户?”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尚在蠕动的人,冷眼问道。
应栗栗暗暗叹息。
这臭小子,当真是任性。
“天儿太热,睡不安稳。”
古代纵然没有热岛效应,该热还是热。
只能说四季更加分明。
改变不了夏季酷热的事实。
弯腰,屈膝半蹲。
帮她把软带解开。
麻溜的更衣,来到殿外。
雨雾弥漫着眼前的一切。
她深深地呼吸一口,草木香伴随着清新的空气。
沁人心脾。
容清璋不知去哪了,她也沿着回廊开始晨跑。
**
容清桓被禁足了。
是的,您没听错。
前些日子,李怀将六殿下的骇人之语。
告知了贤妃娘娘。
得知儿子过几年想去花楼自污名声。
贤妃差点没气炸了。
打肯定是不能打的。
直接把人禁足了。
有李怀这位高手在,便是容清桓长着翅膀,也飞不出去。
堂堂皇子,居然想着流连风月场所。
真真是不知所谓。
那就不是正经人该去的地方。
“梁桂,说说这两日宫里可有新鲜事儿?”
容清桓百无聊赖的瘫在美人榻上,坐没坐相。
“主子,二公主被陛下赐婚了。”
“哦?”容清桓来了精神,“谁?”
梁桂道:“安国公世子。”
容清桓呆了。
谁?
赐婚给谁了?
安国公世子,郑谨,郑子慎?
不羁的动作缓缓坐正。
梁桂有眼力界儿的为他倒了一杯茶。
“父皇居然不打算对郑家下手?”
不应该啊。
二哥都废了。
郑妃也近乎疯魔了。
为何还要留着郑家?
郑家虽底蕴不太足,权势却不小。
留着早晚都是祸害。
梁桂只听着,不敢插嘴。
“郑妃那边呢?有情况吗?”
容清桓又问了一句。
梁桂道:“前两日,郑妃娘娘发落了红梅轩的一位贵人。听说命其在烈阳下跪了近五个时辰,太医忙活了两日,道是时日无多了。”
容清桓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或许不仅仅是郑妃。
这后宫的女人,但凡能混出头的。
就没有善茬。
便说那无权无势的素蟾宫良妃。
在这宫里似乎是个隐形人。
除了父皇,想来没人觉得这是个省油的灯。
就连母妃提及这位,都是一脸的嫌恶。
嗯……
母妃的意见不重要。
她提起其他的娘娘们,都是嫌弃的。
只是郑妃这人,手段向来狠辣。
她掌六宫事那几年,宫里的娘娘们,哪个不是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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