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九流:盗门诡事
- 我跟着花姨八年游历,见识了江湖的浩大。长安多墓、金陵出鬼、洛阳多冤家。未曾想到,一杯烈酒,恩仇了断,梅姨让我独自一人闯一闯这江湖,我才知道,我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是什么。四大盗门,龙虎仙山,九门诡地。我下过的墓,就是一个个
- 三五两
“为什么?” 我紧紧的盯着卫修,十分不解。 “你是怕我去找景琬?”我问他,“怕我去杀了她?你真当我傻啊?” 说到这里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如今我已经知道景琬和我真身之间的联系,我目前是不会动她的,只不过我讨厌那种未知感。” 我要的是将景琬的动向掌握在我手中,至于动不动她,那得看情况而定。 可如果我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这就让我很被动了,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卫修,既然你知道她在哪里,就不要瞒着我,我自有自己的分寸,不会贸然行事。” 或许是我的表情和情绪太过于坚定,卫修叹了口气,“阿景,我觉得你似乎变了。” 我笑容更深了几分。 我都活几辈子了,不可能再和曾经一模一样的,考虑的事情也更多。 “我现在总算相信阿景是可以处理好这些事的。” 卫修朝着我露出讨好的笑,“阿景,我现在就告诉你景琬真身的位置,刚才的事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那你待会儿去给余令道个歉。”我对卫修说。 卫修的脸色微微一变,看起来十分不情愿,他瓮声瓮气的,“那我待会儿给他送点药。” “药倒不用,你道歉就行。” 余令的能力是治愈,他身上的抓伤可以自己治疗,但是卫修对他心灵造成的伤害还是得卫修亲自去抚平。 “阿景……”卫修企图萌混过关。 我严肃的盯着他挑了挑眉,他突然间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泄气道,“好吧。” 这还差不多,无缘无故的揍了人家一顿,那必须得道歉。 “那你现在告诉我吧。”我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卫修,他休想撒谎,只要有一点撒谎的苗头我都能发现。 卫修也同样看着我,沉吟了一下,他才说道,“景琬的真身在九幽魔渊。” “九幽魔渊?!”我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 那可是九幽最危险的存在,至今无人涉足,至少在我所知道的人当中,没有人进去过。 我没想到景琬竟然会这么大胆,竟然把自己的真身藏在魔渊?! 我心中震惊不已,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那我的真身呢,会不会也在魔渊?毕竟她偷了我的真身花瓣,之间不能离太远。 我心中有了大概的想法。 “嗯,就在魔渊。”卫修看向窗外,神色有些不明,“阿景,你太久没有回九幽了,你可能都已经忘记九幽是什么样子了吧,现在的魔渊和以前不同了。” “怎么个不同法?”我紧皱着眉头。 在我的记忆里,魔渊一直都是被浓厚的黑雾所笼罩,周围煞气十分浓郁根本无法让人靠近。 就连我自己都不敢靠近,那时候我心高气傲,觉得我自己都不能进入魔渊,那就更没人能进去了。 谁能想到多年之后景琬竟然会进入到魔渊,看来九幽是真的变了。 其实我也想回九幽看看,可是我不能,我不可以回去。 卫修说道,“属于九幽的幽冥之力越来越少了,族人也越来越弱,就连魔渊附近的煞气都在逐渐消散,这也是景琬能进入魔渊的原因。” “阿景,如果幽冥之力继续减少的话……”卫修继续说道,“你是知道后果的。”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幽冥之力是维持整个九幽存在的力量,如果没有了幽冥之力,那么九幽的族人会覆灭,从而整个九幽不复存在。 怎么会这样…… 明明在我曾经身死之前,幽冥之力没有出任何问题,这才过多少年就变弱了? “卫修,原因呢?”我忙问道,“幽冥之力变弱的原因呢?” “暂且不知。” 沉默一阵后,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卫修淡淡道,“九幽的事你就多费心,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九幽了,从今往后我只是薛景瑶。” 我的话让卫修的神色一怔,眼眸之间是止不住的落寞。 “阿景,你真的不再回九幽了吗?”他定定的看着我。 “嗯。”我坚定点头,“不回了。” 他在失神了许久后,才恍然若失的点了点头,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变身一只黑色小鸟跌跌撞撞的往窗外飞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卫修走后,整个夜里我的脑海里都乱得不行,虽然刚才对卫修说了那么决绝的话,可我真的能放心得下九幽吗? 一晚上我都坐在窗边,呆呆的看着外面,知道第二天余令来找我的时候我才收回自己的思绪。 余令脸上被卫修抓出的痕痕道道此时已经好了,我这才想起来昨晚卫修好像还没有去找余令道歉就飞走了。 “你没事吧?”我问他。 余令心有余悸的回道,“伤倒是没什么,就是心理有点压力。” “他是九幽的人,性格是可能和我们常人不太一样,你别太放在心上。”我安慰余令。 余令,“……谢谢啊。” 沉吟了两秒,余令又说道,“昨晚的事情我告诉了凛渊仙君,瑶姐,你不介意吧?” 这次轮到我无语了,他把卫修来过的事儿告诉了虞卿洲? 好个余令,什么时候成了虞卿洲的眼线了?虽然我和卫修的确没什么,但半夜三更这个时间多少有点暧昧了。 “你都告诉他了,我介意有用吗?”我斜睨着余令,“要是虞卿洲来找我闹,那我就找你的麻烦。” “瑶姐,这可就不地道了啊,出轨的又不是我,你找我麻烦干嘛呀。”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现在非常严肃的告诉你,我没有出轨,我和卫修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余令还在小声哔哔,“话是这么说,我又不是当事人,我哪儿知道……” 算了,我不想和余令说这些了。 人啊,就是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这个红毛也不例外。 “瑶姐,今晚怎么安排?” 将脑中的那些烦乱的思绪暂时压下去,我回道,“和昨晚一样的安排,让天狗先动手,等到它吃掉那人的那一刻,我们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