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九流:盗门诡事
- 我跟着花姨八年游历,见识了江湖的浩大。长安多墓、金陵出鬼、洛阳多冤家。未曾想到,一杯烈酒,恩仇了断,梅姨让我独自一人闯一闯这江湖,我才知道,我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是什么。四大盗门,龙虎仙山,九门诡地。我下过的墓,就是一个个
- 三五两
这种时候不能有丝毫的犹豫,我动用身体里的强大灵力将那怪物的身体包裹住,然后一搅,那怪物的身体碎成了渣,散落在海底。 没时间再去考虑其他,我赶紧将魔杖掷出,将魔杖悬浮在通道的上空,用灵力开启了这魔杖的全部防御,将整个通道笼罩其中,隔绝了通道和归墟的接触! 做完这一切,我才松了一口气,并且感到有点累,今天灵力消耗得有点多,精神也挺紧张的,从这里出去后我得好好休息一下。 “虞卿洲!” 我咬牙切齿的喊道,下一秒那冰冷滑腻的尾巴就缠上了我的腰,他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 “瑶瑶我在这里。” 说着他的尾巴尖还在我的腰间动了动。 我有点生气,“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冲出去,虽然你现在是人偶的身体,但毕竟不是真身,容易受伤的。” “况且,刚才那怪物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明明脑海里有什么秘密呼之欲出,可就是什么都抓不住。 当时看到那怪物要掉头回去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不能让这只怪物回去。 虞卿洲没说话。 我继续说道,“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不用你拼命。” “可我还是想保护你。”虞卿洲的声音沉沉的。 “心意我领啦。”我摸了一把虞卿洲的小龙头,“那我们相互保护。” “这才差不多,我是你夫君,保护你是我职责。”说着虞卿洲还冷哼了一声,傲娇到不行。 我再次检查了一下这北海通道和魔杖,确认了魔杖完全封好了之后,这才离开。 这深海里还是不要多待,毕竟这里面或许还有从通道里跑出来的北海怪物。 我已经把通道的事情搞定了,就算这深海里有怪物,那也是池正誉他们归墟的事情,让他们来杀。 溜了溜了。 深渊之上站了大批的人,池正誉领着一众士兵正焦急的来回踱步。 见到我和虞卿洲上来,他立刻迎了上来。 “卿洲,薛姑娘,怎么样?”他激动的问道。 虞卿洲从出水后就恢复了人形,我都没来得及仔细看他变回龙身的模样,倒是有点小遗憾。 我此时有点疲惫有些累,我看了虞卿洲一眼,他立刻会意。 虞卿洲跟池正誉说了深渊底所发生的事,那池正誉听完之后,眉毛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不过我管他是拧成疙瘩还是夹死苍蝇,剩下的都得他自己去完成。 我已经帮他们这么大的忙了,总不能还得让我来善后吧。 “虞卿洲,我有点累,想休息。”我扯了扯他的衣角。 虞卿洲的脸色一变,立刻弯腰把我抱了起来,离开了这深渊裂缝。 还未到归来院我就靠着虞卿洲的胸膛睡着了。 虽然封那通道和杀死怪物并没有给我造成伤害,但累还是挺累的。 我一旦睡着就很有可能陷入曾经的梦魇,这次我也不例外。 只不过这次我陷入的梦魇不是在九幽,而是在一处深海。 这处深海和深渊底部的深海不同,四周全是冰冷彻骨的寒意。 漆黑的周围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亮着。 那双眼睛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威压,让人不可直视。 我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在注视着我,许久后,眼睛眨动了一下,就在它眨眼的瞬间,四周出现了许许多多双其它颜色的眼睛! 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让我浑身发冷,我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那是怪物,许许多多的怪物! 虽然黑暗中我看不见那些怪物的样子,可那一双双的眼睛都充满怨毒的恶意。 它们似乎在嘶吼,在挣扎,想要冲破黑暗扑向我。 可当那双巨大的红色眼睛再次睁开时,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立刻消失不见了。 仿佛被镇压。 头好疼。 那双眼睛是什么,为什么那么熟悉,可又感到陌生? 恍惚中,我仿佛听到一道熟悉声音忽近忽远。 “后悔吗?”那声音问。 什么意思? 什么后悔? 我正想着要不要回答,就听见一道女生想起。 “永不后悔。” 当声音落下,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睁开了眼,脑子里还想着梦魇中的那两句话。 “后悔吗?” “永不后悔。” 我有点呆滞的盯着眼前,虞卿洲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在发呆。 他说我睡了两天,可我在梦里却感觉只过了几分钟。 “瑶瑶,你怎么了?”虞卿洲担心我,扶着我坐了起来,让我靠在他的胸口。 “是不是饿了,我马上让人送吃的过来。” 饿是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梦魇中的疑惑。 我写的那本日记里,事无巨细的记录了很多事情,包括虞卿洲真身,二重身的事。 “先不急,我想问你一些问题。”我靠着他没有动。 “好,你问。” “为什么当初你那么笃定我不会去北海救你?”我直接问道。 这是笔记本上记载的,记载着虞卿洲让我改嫁,记载着我恢复了记忆后不会去北海救他,可是,为什么呢? 虞卿洲的喉结滚动,似在组织语言。 其实我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一点。 “你的真身被镇压在北海,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暂时还没有想起死前的记忆,也没有想起来虞卿洲的真身为什么会被我镇压在北海。 我只是在猜测。 “嗯。”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我追问。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对虞卿洲的执念有多深,我自己清楚,我怎么会把虞卿洲的真身镇压在北海? 我不再靠着虞卿洲的胸膛,我抬眼紧紧的盯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可他刚要开口,脚踝上的闭魂骤然收紧,瞬间就勒入了他的血肉里。 我愣住,竟然是这样。 我闭上眼睛,任眼泪滑落,我很难过,巨大的愧疚笼罩着我。 “虞卿洲,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颤抖着声音,伸手摸向闭魂,发疯似的想要拆掉它,我平生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