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给他的第一张纸条。
这让他当时有些懵逼，毕竟传纸条这种行为，怎么也不会在班长身上发现。
章禹还记得他当时挺激动的，结果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能帮我个忙吗？
当时章禹那个激动，还以为什么事，结果一问才知道班长的竖笛被人换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记得班长当时是这么说的。”
“换这个干什么？”李晓乐懵懂道。
干什么？
章禹瞥了对方一眼，这小子是不是装的？
前世像李晓乐这么大的孩子，情人节都敢送钻石项链了。
章禹提示了一下。
“你说干什么？mua~”章禹比划了一下。
李晓乐眼睛顿时一亮。
“那后面呢？”
后面？
章禹嘴角一弯。
“后面我就想个办法，在我的竖笛上刻了一个拼音缩写。”
“抓到了？”
“没有！”哪能那么容易。
章禹摇头。“这玩意那段时间大家但凡下课都拿在手上，因为可以耍着玩嘛。哪那么容易就找到换的人。”
显然李晓乐也跟他那时候一样，买竖笛也就音乐课吹，平时估摸也是拿在手上打来打去。
“不过你章叔是什么人？”章禹得意道。“他们不是要换嘛？我就找我发小、别的班的同学帮忙，那自己的竖笛跟他们换，反正大家都是男的，也无所谓。而且貌似那段时间好像都是学这个玩意，大家几乎人手一只，很容易就能换到。”
“嘿嘿，他们不是换班长的吗？只要发现班长的竖笛被人换了，我就把借来的，或者换来的竖笛给给班长，差不多一个月不到的样子吧。我也找不到竖笛借了。然后就直接摊牌了。”
章禹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因为每次借的或者换的时候，他都会在上面刻上记号，然后自己舔两下。
“哈哈哈，当时班里的男生知道他们用的是我舔过的竖笛后几乎都吐了起来。”章禹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挺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章禹扭头一看，是闫导。
“啊，吵到你了？”章禹差点忘了屋里还有闫导。
“睡不着，很累，就是睡不着。”闫导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问了一句，“你那时候怎么想的这个主意？”
“我也没办法，跟老师说了也没有，主要是抓不到人。因为我们那时候五天有四天是有体育课的，而且那时候还搞什么全面发展这玩意。以前下午是四节课，后面改成三节课了，最后一节课一般不是自习就是跟体育课一起上。所以换那玩意的机会多得很。”章禹笑道。
“当时你是不知道我们班那些男生的反应，几乎人手一只，你说他们知道他们换的是我舔过的，会有什么反应。”章禹贱贱道。
闫导笑着摇了摇头，“你就不怕他们找你事？”
“怕什么？”章禹不屑道，“我那时候堂哥表哥一堆，有上初中的，高中的。但凡有事直接跟他们说一下就是了。而且我在班里也是有人缘的。”
小学的时候很少会打架，他们唯一打的一次架是跟别的班打的。不过那时候打架也就打着玩。
“后来呢？你那班长的竖笛不会被换了吧？”李晓乐好奇道。
章禹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
后来班长的竖笛还是被换，不过次数少了，章禹后面发现只要有音乐课，班长的竖笛就会被换掉，想必是知道音乐课班长用过。
不过到后来，竖笛忽然不用了，没一段时间就消失在校园里了，仿佛没出现过似的。
章禹眼里露出回忆，嘴角微微一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