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星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和熊掌、猴头菇齐名的飞龙,一听就很美味的样子。 “媳妇,打它。” “不打,你再耐心等等,我让你体验一把捡飞龙的感觉。” “还有这种好事?” “有的。” 于是,叶临星对接下来的路程充满了期待。 结果左等右等,他发现除了赶路,沿途遇到的不管是傻狍子还是飞龙、野鸡、雪兔之类的,都是看过就算。 打是不可能打的。 眼睁睁看着那么多肉从眼前飞走的叶临星,和姜源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然而狩猎队伍内他们俩没话语权,所以,只能心痛着。 上午十点多,目的地到达。 队伍出现在了一片空旷地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片空地上一座面积不算小的木头房子。 “这里怎么还有房子?” 姜源很是震惊,叶临星也没好到哪里去。 简月岚带着他往木屋走,“这是打猎用来休息的房子。” 进山打猎就没有当天来当天回去的时候,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是常有的事。 为了安全,也为了夜间能好好休息不用风餐露宿,五伯他们便在大青山建了这么一座木屋。 纯手工建造的木屋,全部用整根木头拼接起来,格局是两室一厅一厨,有灶台有锅,也有炕。 “小叶过来,我看看你现在的身体状态。” 进屋后的简爸卸下身上装备的第一件事,就是喊了叶临星过来检查身体。 简月岚没管这翁婿俩,而是和大堂哥简政东沿着木屋往外辐射走了一圈,看看有没有猛兽粪便之类的。 等兄妹俩回来,五伯他们已经把炕烧上了,屋内暖烘烘的。 “没发现猛兽。” 她卸了背上的弓箭挂在床上,姜源这个好奇宝宝立刻凑了过来,盯着弓箭看,“这弓箭看起来很沉。” “不是看起来,而是真的沉。” 捧着搪瓷缸子吃简爸爱心营养餐的叶临星接话,“这弓重的我都拉不开,你细胳膊细腿的就别想了。” 他媳妇这张弓也不知道谁给她打的,重的不像话,想拉开更是不容易。 反正他没拉开过。 姜源不信这个邪,转头问简月岚,“简同志,我能试试你这张弓不?” “我劝你还是别试的好。” 普通弓也就算了,她这张弓是大伯按照她的承重力特意为她打的,非大力者拉不开。 “你拉不开的。” “我觉得我可以。” 姜源非常自信,不过是一张弓而已,他堂堂男子汉的力气还比不过女子不成。 老知青云琛就颇有些一言难尽跟简月岚道,“你让他试,这孩子好奇心重,还对自己迷之自信。” 简月岚颔首,“试呗。” 反正试不坏。 于是,姜源就兴冲冲的取了弓,刚入手脸色就变了。 叶临星见此嘲笑道,“是不是很重?” “没有。” 姜源咬牙,强行替自己挽尊,“这点重量对我来说不过是小意思。” 不等叶临星接话,他咬牙吸气,提着弓往外走。 手有些发颤。 简月岚他们,“······” 这还是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青年。 “哥,你出去看着点,可别让他把手拉伤了。” 简政东嗯了声,抬脚往外走,云琛立刻跟上。 简月岚看向叶临星,摸摸他的额头,见温度正常问道,“爸怎么说,还能不能撑得住?” “很好。” 说着声音一低,“不过媳妇,我觉得你可以和爸说说,这个营养餐我是不是可以不吃了?” 太寡淡无味了。 除了淡淡的药味,真就没什么别的味道。 偶尔吃吃还行,天天吃就有点痛苦。 “别想,爸说停的时候再停。” 简月岚果断拒绝,见他要说话,压根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坐月子的时候,也天天在吃。” 说话间,简爸进屋拿了背篓,“要做饭了吗?” “先把午饭吃了开工。” 简爸言简意赅,简月岚主动请缨,“我来帮忙。” “用不上你。” 在山里做饭得看他五哥,闺女不够看。 不够看的简月岚闲不住,问简爸,“我能不能领着老叶去转转?” “别跑远。” 这是可以的意思。 于是,简月岚就带着叶临星去山林漫步踩地盘。 然后,叶临星见到了真正的林海雪原。 黑压压的树木高可参天,具体什么品种他认不出来,但棵棵挺拔,配上枝头堆积起来的皑皑白雪,更显庄严肃穆。 他感叹,“在这种地方感觉心胸都开阔不少。” 简月岚慢悠悠陪着他东看西看,闻声好奇道,“难不成你在家这段时间心里憋的慌?” “大部分时间没有,偶尔会有些憋闷。” “为啥呀?!” “我想不明白,于胜利为什么会畏战。” “确定是单纯的畏战?” 叶临星看向她,“难不成还有不单纯的畏战?”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有没有畏战以外的原因。” 叶临星秒懂,这是怀疑于胜利是间谍,故意坑他们的意思。 他哑然失笑,“你想多了,部队和军事法庭审查了一次又一次,经过最终审查确定了他当时就是单纯的畏战。” 也正因为如此,才更显得于胜利可恨。 他倒是带着人跑了,却让他们留下来独自面对敌人。 想起之前的事,叶临星就一肚子火,“他害了不少人。” 小马他们的牺牲,和他一起中场逃跑的战士,全都被他害了。 “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他已经到了农场······” 想到农场,简月岚想起一件事,“是不是有人保他?!” “没有。” “那他为什么是下放农村,而不是枪决?” 牺牲了那么多人,不枪决不合理。 叶临星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媳妇就怎么说呢,想让于胜利死的心非常之坚决。 就是吧—— “他立过不少功。” 他轻声道,“具体怎么考量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一点,他去了农场会比死更艰难。” 农场那种地方就不是人待的,好人会被逼疯,坏人会被逼得更疯,从而走上绝路。 见她有些不以为然,他安抚道,“你别替我生气了,他的日子不可能好过。” 毕竟那个农场不简单。 “反倒是国栋和清和,这俩孩子是真被他毁了。” 提起两个孩子,他还是感到可惜。 简月岚也觉得可惜,却也仅限于可惜。 “都是命!” 她幽幽道,“谁让他们摊上了于胜利这样一个父亲呢。” 原文中这兄弟俩的权势和张家夫妻的人脉,一个站在了金融圈巅峰,一个站在了娱乐圈巅峰,都成了资本圈里的一员。 虽然文中对兄弟俩的描述尽显光伟正,简月岚却不相信他们就真那么光伟正。 至于不相信的原因,也很简单。 不管是金融圈,还是娱乐圈,心不够狠不够精于算计上不了巅峰,这两个圈子都容不下傻白甜,只容得下人精。 这俩兄弟能双双成为资本,要说没点手段作者敢写她都不敢信。 只有黄阳,才是真正的光伟正。 这位才是真大佬,也是文中唯一在晚年获得过国家荣誉勋章的人。 能获得这个勋章的人,都是为国家和人民做出巨大贡献,功勋卓著的杰出人士。 于家兄弟以后如何不好说,黄阳的发展她却可以围观。 念及此处,她道,“不提他们了,扫兴。” “我们来点高兴的。” “什么呀······” 猝不及防腾空的叶临星行动快过大脑伸手抱住了她的脖颈,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突然红着脸一副小媳妇娇羞模样将头靠在她脖颈处,来了句—— “媳妇,我是娇花,你得怜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