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和闫埠贵此时也在家里面等着傻柱上门喊他们了,甚至早早的就吩咐二大妈和三大妈晚饭不要预置他们的份了。 毕竟他们知道,李安业当上预备处长这么大的喜事,易中海肯定是会请他们过去吃饭的。 其实三个大爷任何一个家里面遇到喜事,就会请其他两个大爷去家里面吃饭,稍微庆祝一下,这也是三个大爷一起管理四合院这么多年,不成文的小规矩。 只是这两年来易中海家里面的喜事实在是太多了,三个大爷之间来回的请客,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易中海单方面请他们两个人吃饭。 而他们两个也没有想到,本来认定为家里面喜事最少的一大爷,如今反倒成了铁打的东道主,三天两头喊他们过去吃饭。 毕竟易中海膝下没有子女,所以本来在三个大爷里面,家里面喜事是最少的,而闫埠贵和刘海中家里面都有三个以上的孩子,家里喜事自然是比易中海要多的。 但谁知道易中海家来了个外甥,三天两头升职不说,硬是将易中海家日子过成了四合院里的富户,那家里面别说什么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了,就连电视机电冰箱电风扇都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这些电器可是他们这些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啊,就算他们家里面有钱,能够添置得起这些电器,可在如今这个环境下面,也只有易中海一家能明目张胆使用这些电器了。 要是其他人家,有了这些电器恐怕也不敢摆在家里面用,毕竟这一个搞不好,就会被打成小资的啊! 可易中海家里面这些电器,除了电风扇,其他要么是厂里面奖励的,要么是国家奖励下来的,谁敢说一句多话啊? 所以说这个年代,你买得起这些东西是一回事儿,你能用得起这些东西才是真正的本事呢! 两个大爷来到易中海家里面,刘海中那是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但是闫埠贵看起来就不是特别开心了,整个人情绪十分低落。 “他三大爷,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易中海自然是看出了闫埠贵的不对劲。 要是往常,让闫埠贵来家里面来吃饭,那闫埠贵脸可都要笑烂了,毕竟闫埠贵也只有在易中海家里面吃饭,才能喝上一杯美酒。 他在家里面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哪儿舍得买酒喝啊?即使是逢年过节的,学生家长过来送上一两瓶酒的,老两口也是舍不得喝的,往往都是拿到鸽子市上换钱去了。 刘海中看了一眼情绪不高的闫埠贵,“嗨,还能有什么事,就职工学校那些事儿呗......” “他一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闫这个清高劲儿,不愿跟他人同流合污,结果在学校被排挤了吧?这刚开学呢,优秀教师评选黄了......” 易中海一听,眉毛就皱了起来,他跟闫埠贵相交这么多年了,自然也知道优秀教师的评定对于闫埠贵来说意味着什么。 对于职工学校的其他老师来说,这个优秀教师的评定可能就是一个荣誉称号而已,但是对于闫埠贵来说,评上优秀教师可是有额外的一袋白面,一桶油,还有三十块钱的奖励的啊! 闫埠贵家里孩子多,平时靠着他一个人工资本身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所以每个学期的这个优秀教师的额外贴补,可以说是给闫埠贵家里面减轻了很大的负担。 毕竟这可是闫埠贵一个月的工资,送的那袋白面要是放到鸽子市换成棒子面,可够闫埠贵家吃上一个月呢! 而闫埠贵为了每个学期的这个优秀教师,平时在学校里面也是卯足了劲儿,往往回到家里面,深更半夜了都还在备课。 他这样努力,自然每个学期的优秀教师都没有落下,但现在居然给黄了......也难怪闫埠贵这么不开心了 “嗨,还不是那些肮脏事......”闫埠贵说起这个事情就来气,“冉老师多好一个年轻教师啊,就因为家里面父亲的拖累,如今在我们学校里面扫地。” “我看别人都不肯跟她说话,怕她一个人伤心,所以多关心了几句,谁知道被学校领导看见了,就怀疑我心术不正,把我评选优秀教师的资格给我取消了!” “你们给我评评理,优秀教师的评选不是应该看谁把书教好了,把孩子教好了吗?这关我跟冉老师说话有什么关系呢!?” 李安业听闫埠贵一顿抱怨下来,算是听明白了。 冉秋叶家里面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如今在这个敏感时期,就成了拖累,而冉秋叶也因此丢了人民教师的工作,如今在学校里面扫地。 这个事情在原剧情里面也有,当时冉秋叶后头还跟傻柱说呢,说闫埠贵是学校里面为数不多的,为人正直的教师,那个时候在学校里面谁也不搭理她,只有闫埠贵愿意跟她说上两句话。 也正是有了闫埠贵的安慰,冉秋叶才能走出那一段黑暗的时光 而李安业对于这样的闫埠贵,心里面也是十分钦佩的,他也明白闫埠贵身上那份自诩读书人的清高,不允许他跟其他人一样同流合污。 如果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李安业会和闫埠贵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李安业绝对不会去出这个风头,这也是他跟闫埠贵之间的区别。 “三大爷,您也别恼,这事儿也简单,回头我跟你们学校的领导打个招呼,让您重新评选优秀教师不就成了。”李安业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职工学校也是轧钢厂的一部分,如今整个轧钢厂的物资都是在物资处掌管着,职工学校优秀教师补贴的白面和粮油都是要从物资处拿的,所以李安业在这方面自然是有发言权的。 再说了,闫埠贵就因为跟冉秋叶多说了几句话,就要失去优秀教师的评选,这也未免太有失公平了,李安业也乐得出手帮他。 毕竟闫埠贵所做的事情虽然大多数人不能理解,但是李安业这个从后世来的人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哎哟,要是这样可真是太好了,那我待会儿可要好好敬你几杯!”闫埠贵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一扫之前的低落,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