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 皇宫。 汇德殿。 魏皇今日谁也没见,已在殿内等候秦羽多时。 满大魏能让魏皇等的人,估计也就秦羽一个了。 不过魏皇倒也不急。 他登基这三年以来,就没睡过几宿踏实觉。 现如今朝廷吏治肃清后,三省六部大臣皆是忠良之臣,魏皇轻松了不少。 到了年底,他也难得自己清静一会。 不多时。 在福安的带领下,秦羽和萧南两人从殿外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父皇)。” 秦羽和萧南两人上前揖礼。 魏皇面带笑意,笑呵呵道:“不必多礼,你们两人坐吧。” 说着,他直奔主题,“秦羽,你想的那个千叟宴的法子,朕听说了,想法非常好,朕甚是满意。所以朕想将这个任务交到你和太子手中,你怎么看?” “你也知道,皇后统领三宫六院不容易,这么大的事朕若是再压到皇后身上,时间恐怕来不及。” 秦羽:“......” 我能怎么看? 我站着看 他真是没想到,自己出了一个主意,还将他人给搭进去了。 不过魏皇将陈皇后都抬出来了,秦羽倒是也不好拒绝。 毕竟时间确实不多了。 这段时间秦羽闲得发慌,接下这个活,倒也可以换换脑子。 秦羽微微点头,应声道:“好,我接下就是。” “呵呵呵......” 魏皇笑逐颜开,随即正色道:“朕果然没看错你,朕就知道你小子靠谱,不过朕还是有几点要跟你交代一下。” “第一,咱们要避免有粉饰太平之嫌,现如今大魏内忧外患依旧严重,百姓们生活仍然疾苦,咱们还是不要搞那些什么“皇恩浩荡”,“天下太平”,“百姓富庶”等虚头巴脑的东西,要以真实为主。” “第二,虽然是朕设下的千叟宴,但还是要以实惠为主,耗资太大的排场不要搞,不要为了彰显皇家威仪,铺张浪费,百姓们饭都吃不饱,搞什么皇家威仪不是被百姓戳朕脊梁骨吗?” “今日朕在朝廷中提及此事,还有人建议说,给每一位前来赴宴的老者一些赏赐,这主意不错,但他们建议赏赐的东西太过贵重,朕感觉没必要,还是赏赐些金银最实际。” “再有就是每一桌的餐费也要定个标准出来,朕真不是怕花钱,但普涨浪费真没必要,所以千叟宴的菜品也由你来负责,经济实惠为好。” “总而言之,朕这次举办千叟宴,是为了听听百姓们的心声,是为了与民同乐,拉近与百姓之间的距离,绝不是为了粉饰太平,冒充什么大魏盛世。” 魏皇这句话说的真是掏心掏肺。 将他真正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魏皇若是没有这几句掏心窝的话,秦羽还真不愿意管这事。 他也不希望,千叟宴是为了硬装盛世,粉饰太平的。 顿了顿。 秦羽点头应声,“陛下的话,我都明白了,要将人请来,要朴素不铺张,要真实还要热闹!” 魏皇面噙笑意,点头连连,“没错,没错,朕就是这个意思,你的脑子这么快,肯定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这件事由礼部负责,你可以跟礼部尚书苏茂德商议一下。” 说着,他又看向萧南,“太子,你一定要听秦羽的话,好好辅佐他将这件事办好。” 萧南揖礼道:“父皇放心。” 商讨完此事后。 秦羽和萧南两人便离开了。 路上。 秦羽想着这件事。 千叟宴,要办的简约而不简单,热闹而不铺张。 秦羽怎么想怎么感觉,魏皇这是想花小钱办大事呢? 魏皇的想法真的没毛病,但他总感觉魏皇是因为抠,不想花钱。 不过,这对于秦羽而言,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千叟宴无非就是三样东西,饭菜,礼物和仪式感。 秦羽能搞的东西不要太多,这些倒也不用费心琢磨。 礼部。 议事厅。 秦羽,萧南,礼部尚书苏茂德和礼部侍郎左权,正商议着千叟宴的事。 “驸马爷,今日陛下在朝廷上已提及此事,但......但老臣说句不该说的,这......这会不会有粉饰太平的嫌疑?” “大魏百姓过的并不如意,土地兼并现象十分严重,咱们今年在皇宫大搞千叟宴,这......这不是糊弄自己吗?” 苏茂德看向秦羽,言之凿凿。 苏茂德原本是国子监司业,能力颇强,跟张子安关系极好。 若不是看在张子安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当这礼部尚书。 不过,他跟张子安一样,对秦羽十分敬佩。 今日若不是因为千叟宴是秦羽提出来的,苏茂德当场就会反驳魏皇,这东西自欺欺人的嫌疑很大。 但秦羽每次都能化腐朽为神奇,他便强忍着没说。 听着苏茂德的担忧。 秦羽淡然一笑,“苏老,您的担忧我完全可以理解,不单单是我理解,陛下也怕弄巧成拙。” “所以陛下特地给我提了几点要求......” 随后,他就将魏皇说的,不可粉饰太平,不可铺张浪费等注意事项跟苏茂德说了。 苏茂德听着,脸色好看了许多,问道:“这么说来,这件事由驸马爷,太子殿下和礼部全权负责?” “没错。” 秦羽点点头,“苏老,其实说是千叟宴,但满京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请来几百人都算不易,所以预算应该不会很高。” “这样吧,宴席,礼物和仪式东西由我包揽,预算大约五千两银子,宴请老者和布置等工作由礼部负责怎么样?” 听闻此话。 别说萧南。 连苏茂德和左权两人,都懵了。 五千两白银? 千叟宴,还有文武百官和皇室,这抄起来得上千人。 就花五千两白银? 见几人愣神。 秦羽一滞,眉头微皱,疑惑道:“五千两白银,还......还是太多了?要不再减点?” 苏茂德无奈苦笑,“驸马爷,老臣不是这意思,五千......五千两是不是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