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喝完不久,何田田的情绪就平复下来,她也知是喝的药起了作用,向老郎中道谢后便要起身。
林小满忙劝:“老姨,歇歇再去吧。”
何田田却摇头,“不能再歇,俺不在乎钱财,但不想俺那些嫁妆都便宜了他们。还有俺的五丫,刚出生俺还没见过一眼,就被他们送人了,俺要把五丫找回来。”
说着,眼泪又要往下掉,林小满不敢再劝,只能让林二虎出去让车把式把马车牵过来。
“把式叔,送俺们徕安县县衙,俺要去告状。”
原本不知发生了啥事的车把式,也已经听张家的邻居说了事情经过,也气坏了,“对!叔送你们去告这帮孙子。”
马车很快赶到县衙门外,林小满让何田田先在车上躺着,她跳下马车去击鼓。
谁知刚拿起鼓锤就听到‘咦’的一声,“小掌柜?你咋来徕安县击鼓鸣冤?”
林小满扭头,就看到不远处身着便衣的陆瑾,和他身后跟着的青书,刚刚那声小掌柜正是青书喊的。
陆瑾眉头紧皱,想不出林小满有何冤情非要到徕安县来击鼓,是信不过他这个青平县县令?还是觉着他年轻,没有替她申冤的能力?
林小满也很惊讶,他们青平县的县令怎么会到徕安县来?不过有熟人好办事,只要陆瑾和徕安县县令的关系不是水火不容,他替何田田说一句话,张家这个案子就稳赢了。
林小满拿着鼓锤跑过来,“大人,俺老姨嫁到徕安县,夫家嫌她没有生出儿子,趁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将她关进柴房,想要活活饿死她,俺是替她来申冤。”
陆瑾闻言紧绷的神情蓦地一松:原来不是觉着他无能啊。
“可有状纸?”
“有有!”林小满忙将自己刚写的状纸拿出来,双手恭敬地举过头顶。
陆瑾接过状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再看向车里的何田田,也气得够呛:他一直以为只有高门大户才会有这等腌臜之事,却不曾民间百姓也能这般无耻?
把状纸往青书怀里一扔,“送去给刘县令看!”
青书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但看何田田这模样也不太好,赶紧拿了状纸就往徕安县衙里跑。
此时徕安县衙内,刘县令已经听守门的衙役来报,说是有位青平县县令的熟人来告状,让他早做准备。
刘县令心里叫苦,这祖宗咋又来了?这一天天的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地当个官了?
虽然心里不情不愿,却还是换上官袍迎了出来,还没走到前面,就看到送状纸进来的青书。
忙对青书抱拳作揖,装出一脸惊喜:“青书小哥,陆大人来了?”
青书笑,“刘大人,实在不想笑就别笑了,吓人!”
刘县令的笑僵在脸上,随即变成一抹哭笑,“看得出来?”
青书点头,将状纸给给刘县令,“外面有人来喊冤,这是状纸,我家大人让先给刘大人送来。”
刘县令忙接过状纸,看青书这神色也知道该如何审理此案了。
于是喊来衙役升堂,他则是匆匆把状纸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