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猴子，谁不羡慕妒忌啊？我小叔现在都成了他的下属！”田海鸣笑着说道。 “我这也是机缘巧合，再说了，医院又不是行政机关单位，所以级别什么的都是虚的。”张衍谦虚道。 “你这副厅级的工资可不是虚的，一个月比我们多拿一百多块钱呢！以后聚会，我看就让衍哥儿请客好了。”向前进开口说道。 “对，对！我们同意，就应该吃大户！”楚明星连连点头道。 “我靠，你们光看到我工资高了，没看到我负担重啊！我三个儿子，还要养着爹娘和两个妹妹。”张衍叫穷道。 “可拉倒吧！你们两口子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三百多，养二十口人都轻轻松松。”全书恒撇嘴道。 “好吧，好吧！今天我请，行了吧？你们说上哪吃去？” “还上哪吃，就在你们医院食堂吃！” “对啊！到外面的饭店吃饭，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的，还不如在食堂里吃呢！” “行，行！你们穷有理，我安排，想吃什么？炒菜还是火锅？” “今天吃炒菜，明天晚上再吃火锅！”楚明星开口道。 “我靠，明天还来吃？” “那当然了，明天小李子又不走，当然要继续吃，一直吃到小李子离开为止！” 当然了，大家都是开玩笑，目的也是想缓解一下一段时间没见的陌生感。 张衍拿起电话，往食堂打了个电话，让食堂的大厨晚走一会，准备一桌饭，他要接待客人。 接着又往小车班打了个电话，让老三先回家不用管自己，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佟梅不用等自己吃饭了，他要接待战友。 张衍家里早就安了电话，正处级干部就可以申请安装电话。 “你们就是一群活土匪！”看到在办公室里四处翻找的楚明星和段长安，张衍骂道。 “衍哥儿，老实交代，你把烟酒藏哪里了？”楚明星抬起头问道。 “我这里又不是仓库，我往哪儿藏啊？ 晚上少不了你们的酒喝！”张衍走到办公桌后面，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条烟，扔给田海鸣。 刚刚楚明星和段长安所谓的翻找，其实就是做个样子，根本不是真的翻找。 做个样子，那是闹着玩。 要是真的翻箱倒柜的去找，那就有点不知分寸，坐过头了。 “小李子这次过来是出差还是有事？”楚明星开口问道。 “来打秋风的，楚站长，你看看帮忙准备点物资吧！老战友求到门上了，你不会一毛不拔吧？”张衍抢先说道。 这一次张衍不准备让田海鸣他们帮忙凑物资。 李抗战第一次，大家伸把手，凑点物资那是情分，第二次再给凑物资，就有些贪心了，毕竟谁的物资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都是花了不少人情的。 “李子的领导，想着让我帮忙安排几个医生过去支援他们的医院建设，我给拒绝了。 送人过来培训还行，派医生过去，没有人乐意去，半路都跑光了！”怕几个人多心，张衍又多解释了一句。 “这个还真是不好办，现在分配的原则都是籍贯地分配的原则，要么就是有单位点名要，还要综合考虑学生的意见。 很少会不管学生的意愿，直接分到某个偏远的地方去的。”田海鸣很理解的点头，替张衍解释了一句。 “我也知道不容易，我们领导也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万一成了呢！”李抗战憨厚的笑着说道。 “你要是在等几年，说不准还真能成！”楚明星笑道。 “什么意思？”李抗战扭头看向楚明星。 “等过几年，衍哥儿的徒弟多了，说不定真能给你派几个过去。” “滚犊子，别瞎替我许愿！ 从明年开始，培训班就要变更制度，我说了都不算。 培训班的学徒由各地钢铁企业推荐，每个地市最多也就四五个名额。 我培养出来的徒弟，从一开始，就分配好了去处。”张衍瞪了楚明星一眼。 “那我三叔那边呢？” “你三叔那边，明年肯定是没有名额了！有名额，培训出来的人，也不会回西城医院了，都会统一分配。 都要去下面的地市。”张衍解释道。 “算了，那是我三叔的事，我才懒得操这个心呢！”楚明星撇撇嘴道。 最近一年，西城医院的中医搞得也不错，有声有色的，张衍的那些徒弟，虽然没有张衍开小灶，进步不如红星医院这边的徒弟快。 可是，这些徒弟靠自力更生，加上西城医院底子好，患者毕竟多，不缺少实践的机会，一个个发展的都还不错。 张衍准备，明年找机会，让他们到冶金医院来深造一番。 “要说，还是你们冶金部的领导有魄力，冶金总医院一成立，好多部的领导都羡慕的不行。”段长安道。 “我们这算什么？部属医院，冶金部不是第一个成立的吧？咱们就不说军队了，铁道部，林业部，煤炭工业部，都有自己的医院。”张衍笑道。 冶金医院建院真的不是最早的，相对来还比较滞后。 历史上一直到六十年代中后期才建了冶金医院。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接到食堂的电话，才出了办公室，前往食堂。 “温师傅，辛苦您了，耽误您下班了！”张衍笑着对等在食堂门口的温有良说道。 “院长，您这话说的，您能在食堂接待客人，那是给我们脸呢！”温有良讪笑着说道。 “温师傅客气了！您的手艺，可一点不比大饭店的厨师手艺差！”张衍笑着塞给温有良一盒华子。 “哎呦！院长，这可使不得。这烟，我抽着太浪费了！”温有良见是中华，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 “拿着吧！一会我就不请你进屋喝酒了，这盒烟，算是我提前谢厨子了！安排人把我存的酒，拿出一坛来。”张衍笑着拍了拍温有良的肩膀，然后带着楚明星一行人上了二楼。 “行啊，衍哥儿，挺平易近人啊！”楚明星调侃道。 “滚蛋，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平易近人？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院长，普通老百姓一个，用得上这个词吗？”张衍笑着锤了楚明星一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