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要是护士都懂的正骨推拿针灸，人手一下子宽松很多，那咱们的工作可就轻松了！ 咱们也可以向社会输出人才，去支援其他医院！”张衍笑道。 “您还打算往其他医院输送人才？”饶建栋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个年代，所有的医院都是喊着人手不够用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医学人才都往自己医院划拉。 像张衍这种想着，把人才往外送的，绝对没有。 就算饶建栋这样的，在原来的医院和院领导不和，医院都不想放人，要不是老梁头太牛逼，饶建栋根本不可能出来。 除非不要想着的公职了，出去做一个赤脚医生。 “一个医院的发展，不仅要引进来，还要走出去才行。 我的这些徒弟，不可能都拦在身边，未来走出去是必然的！ 这个就像家里养的闺女一样，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张衍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但是又很贴切。 第一届的徒弟，红星医院这边就有二十来个，能够当主任、副主任的就那么几个。 其他人怎么办？ 现在，都还在学习的阶段，将来真正学成之后呢？ 有几个甘心一辈子在师兄弟下面当个普通医生的。 都是同门师兄弟，我的医术也不比你差，凭什么你当副主任，我只能当个普通的医生？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不甘，会越来越强烈。 先是嫉恨师兄师弟，然后就开始嫉恨师父。 最终叛出师门。 张衍不想等到那一天，所以未来他的这些徒弟，必须要想办法推出去。 让他们到外面去闯荡去，这才是开枝散叶。 子女大了要分家，不然就会闹幺蛾子。 “您是这个！看的透彻！ 以前我跟着师父学医的时候，师父也都是只留下一个徒弟在身边伺候着。 其他的徒弟，到了年数就都赶出去，自己去奔生活。”饶建栋冲张衍比划了一个大拇指道。 所谓的到了年数，讲的是两年学艺三年效力。 学医和学艺还不一样，学医两年三年可是学不出来，效力的时间自然也要更长，五年八年十年，全看师父的人品。 “我这些徒弟，我也不打算留太长时间，三年吧！三年之后，除了赵胜利、张自强他们几个，其他人都撵出去！ 到时候，有本事吃肉，没本事就去要饭！”张衍笑呵呵的说道。 之所以是三年，是因为，三年之后，他的第二批徒弟也都已经成长起来，第一批的徒弟得给第二批徒弟让位置。 让徒弟们走出去，才能扩大他的影响力，徒弟们也能有一个好的前程。 张衍相信，他的徒弟，走到哪一家医院都能够成为顶梁柱。 “师父，我怎么听着你要把我们撵出去？您就舍得我们出去要饭啊？”孔海洋走到张衍和饶建栋身边，在张衍身边蹲下，拉着张衍的手撒娇道。 孔海洋应该是他第一批徒弟里面最小的一个，学医的时候还不到十五岁，今年也才十七岁，不过天赋很好，是第一次考核就通关的。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该教你们的都教了，两年学艺，三年效力！等你们给我效力三年，就让你们都滚蛋！ 不走，还想着赖我一辈子啊？”张衍拍了孔海洋一巴掌笑骂道。 “就是要赖您一辈子！师父，您不会真的想着把我们赶走吧？”孔海洋嬉笑着说道。 “呵呵，你们师父是为你们好！留你们三年，是让你们把医术学的更扎实。 放你们出去，是让你们有个更好的发展空间！”饶建栋在旁边解释道。 “行了，给他们解释这个干嘛？到时候，我一个个拿着棍子都给打出去！”张衍看着人到的差不多了，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走到小会议室前面的讲台上。 “今天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啊！”张衍笑着对台下的人说道。 “我代表红星医院欢迎你们！也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一年中，融合自己的所学，把在学校里学到的学问，变成自己的本事！” 张衍简单的说了一个开场白，然后开始讲课。 给徒弟们开小灶讲授专科的知识，更多的是案例讲解，都是医书中记录的各种病案。 张衍信手拈来，把一个个医案，拿出来给大家讲解，掰开了揉碎了讲，然后还会捎带许多相关的知识，这种疾病的不同变化，以及不同的应对办法。 张衍有系统的传道受业解惑光环，能够让听讲的人，更投入，更容易领悟张衍讲课的精髓。 病例的讲解，对于这些实习生来说，还是比较适合的，望闻问切四诊他们都学过，针灸推拿也都属于医生的基本技能。 这些技能他们都已经掌握，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应用。 张衍的讲解，就是告诉他们，该怎么应用他们学会的技能来治病。 这就像功夫一样，讲解练法和打法。 在学校里学到技能就是拳架子和练法，现在张衍教给他们的就是打法。 招式还是那些招式，该如何拆招变招。 黑虎掏心也可以变招成为青龙出水，还可以变成猴子偷桃。 戳腿往上一点可以撩阴，往下一点可以踹膝盖，也可以踢迎面骨。 中医治病，其实靠的手段就那些，望闻问切，然后就是汤药、针灸、推拿。 就这些东西，能不能成为名医，杏林圣手，就看会不会变招，能不能灵活运用各种招式组合成杀招，一击毙命。 下午，张衍一口气讲了三个小时，才结束。 “好了，你们好好的消化我讲的这些东西，又不懂的可以多向饶主任、张主任还有其他的医生请教。 你们别看骨科的医生年龄都不大，但是医生还有经验都比你们强很多！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希望你们能够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张衍说完之后，便迈着大步走出小会议室。 “衍哥，我刚才听您说，要让海洋他们离开红星医院？”张自强追上来问道。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你是什么想法？”张衍站住脚笑着问道。 “我·····我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担心师弟师妹们不知道具体情况，再胡思乱想。”张自强挠挠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