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张衍越来越清闲，年底了，除了急症，大家都不再往医院跑。 张衍也有时间忙活过年的事情。 过年的物资，倒是不用买，系统奖励了很多。 随着他在西城医院坐诊，接触的患者形形色色，奖励的物品也是琳琅满目。 这让张衍痛并快乐着。 物资的种类多了，意味着占用的物品格也就多。 现在，张衍每隔两三天就要去整理一遍，装到木箱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系统能够升个级，或者人性化一下子，直接奖励给自己一个空间该多好。 然后，现在他又要从木箱里面，挑选出自己需要的过年物资。 五棵松四合院里，张衍拿着一个本子，对照着从物品栏里往外拿东西。 这个本子，是张衍记录的那个格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张衍在装的时候，按照物品的种类进行了简单的区分。 比如大米、面粉、小米之类的粮食，单独占一个格子。 比如各种水果类和果脯类单独占一个格子。 肉类和水产类占一个格子。 酒水占据一个格子。 先把鞭炮弄出来，这玩意没必要留着，过年的时候，全部消耗掉。 就是奖励的有点多，2*2*2的木箱，光是放鞭炮，就用了五个箱子。 然后就是酒水，可惜系统没有奖励茅台，都是二锅头和菊花白，一样拿出十捆出来。 红牡丹的香烟，拿出二十条来。 鸡鸭鱼肉之类的，还真不用往外拿。 西城医院和轧钢厂那边发了一些，然后西郊农场又给送来不少。 说起来，这西郊农场的领导，还真是够意思，帮了那么一点忙，去年送了一堆年货，今年依然又给送了一堆送年货。 还有楚明星、段长安、田海鸣等战友们送来的各种物资，这个年很宽裕。 不过，张衍也知道，如果没有系统，这是最后一个宽裕的新年了，等到明年······ 至于张衍的回礼，那就简单了，一律是虎潜酒或者龙虎大补酒。 有着林阿强几个战友的帮助，张衍这一年，源源不断的收到虎骨，时不时的还会收到虎肉和虎鞭。 虎骨一半被张衍熬制成了虎骨胶，一半则是用烟熏火烤等方法进行了泡制偷偷存放进系统空间里备用。 虎骨胶是用来泡制虎潜酒的，而烟熏火燎等方法炮制的虎骨，则是用来泡虎骨酒的。 虎骨酒和虎潜酒，虽然一字之差，但是他们的作用却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虎骨酒主治风湿关节疼痛，有益骨骼生长。 虎潜酒则是强身健体，内补元气，是男人的最爱。 现在，张衍愁的不是虎骨不够，而是愁高度白酒不够。 今年一年，通过各种办法，弄了也就几千斤的样子，还不如虎骨多。 不过，张衍也知道，今天应该是最疯狂的一年了，后面的虎骨，估计会越来越少。 因为这两年打的太狠了，虽然林业部一再下命令，甚至把老虎列为有害动物，号召各地打虎。 但是，数量还是逐年降低。 从五六年一年猎杀上千只老虎，到五九年，一年也只猎杀了一百多只。 把需要拿回家的东西装到三轮板车上，其他东西先藏到屋里，张衍骑着三轮板车回到三十六号院。 “张医生，回来了？” “张医生，这是买的年货？” “这不是要回老家过年吗，找战友和朋友，弄了一点年货。” “张叔，我给你帮忙！”葛红军第一个跑上来，帮着张衍往家里搬东西。 “张医生真是有本事，前段时间，那么多人给他送礼，今天又来回来这么多东西。” “那是，谁让张医生的医术好呢？” “什么张医生，现在是张院长！” “张院长的医术高明，自然就会有人愿意巴结，谁不想有个医生当朋友？” 院子里议论纷纷，大多数都是羡慕，有点妒忌，也都深深藏在心里不敢露出来。 医生自古都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职业。 院里的人，可没少跟着张衍沾光，有个小病小灾的根本不用去医院，张衍随手就给治好了。 一群人帮着张衍，很快就把东西全部搬到屋里。 张衍拿出十几挂小鞭送给院里的邻居。 “这些都是朋友送的，不值钱的玩意，拿去给孩子们玩吧。”张衍也没多送，一家就送了一挂小鞭。 这种小鞭确实不值钱，一毛钱就能买一挂。 不过，过年能舍得给孩子买几挂鞭的家庭，不多。 腊月二十八，张家屿那边来了四辆马车，过来接张衍一家人。 这是张衍专门打电话，让义大爷派过来的，倒不是他矫情，而是需要往回带的东西太多了，马车少了拉不了。 四辆马车停在三十六号院旁边的无名胡同里，这里连通着好几个院子的侧门，张衍家的小门也在这个胡同里。 四辆马车一到，又让院里的邻居一阵羡慕妒忌。 这次不是羡慕妒忌东西，而是羡慕妒忌张衍能够回老家过年。 五十年代的时候，北京城里这些个住户，大多数都是建国后安排进来的，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很多都是当年逃荒过来的。 说不好听的，他们都是一群没有老家的可怜人。 过年，也只能在路口，偷偷的给老家的老人烧几张纸钱。 对张衍这样可以回老家过年，自然是充满了羡慕妒忌。 为了减少邻居们的羡慕嫉妒恨，昨天晚上，张衍和佟梅专门挨家挨户送了一份心意。 同样也是张衍泡制的药酒。 青年人送龙虎大补酒，中年人送虎潜酒，老年人则送虎骨酒。 安排的非常妥当。 张衍带着人，把东西搬到马车上，然后招呼小萝卜头等人也一块上车。 “各位，给大家提前拜个早年，祝大家新年新气象，家和万事兴，来年行好运！”张衍站在大门口，对着一群来看热闹的人群，拱手拜年。 “张医生，也提前给您拜年！” “张院长，逐年事业顺心，步步高升！” 马车在一片祝福声中，缓缓离开前帽胡同。 马车离开前帽胡同之后，又拐了个弯，来到部委大院，接上张衍的二大娘一行人，这才离开北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