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里，张衍就钻进地窖里，开始忙活起来。 他需要把老虎的肉分割开，明天给厂里的领导们送过去。 厂里的领导们可都知道，张衍的战友给他送来一整只老虎，都在等着吃虎肉呢。 之前因为张衍在西城医院忙活着，所以没有给大家送老虎肉。 如今，他回来了，肯定要亲自给领导们送过去，这是礼节，也是过年送礼的规矩。 这可不是新鲜的老虎，而是被冻得僵硬的老虎，想要剔骨取肉，可不是那么容易。 即便是以张衍的刀功，也很麻烦。 最后，张衍干脆不再纠结剔骨取肉，直接带着骨头，剁成一块一块的。 每一块都不是很大，也就二三斤的样子。 没办法，知道的人太多了，送谁不送谁都不好看。 人就是这样，不患寡患不均。 如果张衍谁都不送，大家只会失望，暗骂一句张衍不会做人，抠门。 可是，如果有的送，有的不送，那就变成得罪人。 那些没有收到肉的人，就会记恨张衍，看不起他。 所以，张衍只能尽可能的每个领导都送到。 这里的领导，也只包括副厂长一级的领导加后勤处的领导，那些车间主任，其他部门的主管，张衍给他们送不着。 也送不起，加上车间主任的话，再来一头老虎也不够分的。 毕竟，不止是厂里的领导需要送，佟梅这边也有一些领导需要送，还有段长安他们几个，也都需要送一块老虎肉过去，赵胜利他们五个也得给。 还有，温有良那边早就惦记了，今天暗戳戳的提醒了好几次。 温有良给了，甄贾医生也得给，还有··· 一边分着肉，张衍忍不住摇摇头。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到处都是人情算计。 一不注意，就有可能会得罪人。 张衍一直忙活到吃晚饭，吃完晚饭继续忙活，又忙活到半夜才忙完。 第二天，张衍和佟梅各自拿着分好的老虎肉离开家。 “梁院长，过年了，也不知道给您送什么礼物，之前战友送的老虎肉，您拿回去尝尝。” “甄医生，贾医生，过年了，战友送的老虎肉，你们拿点回家尝尝。” “温师傅，这是你一直惦记的老虎肉，怎么吃，你是厨子，也不用我教吧？” 张衍先是给红星医院的所有同事都送了一份老虎肉。 然后才拿着其他的老虎肉，来到厂部办公室大楼。 “小张来了，你这次可是给我们轧钢厂长脸了。”看到张衍进来，杨厂长很是热情的把张衍让到沙发上。 “厂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可别再表扬了，再表扬我该骄傲了。” “骄傲怎么了？你就是我们轧钢厂的骄傲！现在，西城区各个部门的领导，谁不知道我们轧钢厂附属医院有一位神医？”杨厂长拍着沙发大声说道。 “厂长，我可不敢当什么神医，我现在还差的远，还需要多学习。”张衍赶紧谦虚道。 “厂长，前段时间，我战友给送来一只老虎，因为我在西城医院那边，没来得及给您送过来。 正好，当作给您拜年的礼物了，您别嫌弃。”张衍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大块分割好的老虎肉。 足有十来斤。 “呵呵，我听说了，这老虎肉可是好东西，我怎么会嫌弃。 谁要是嫌弃，你就拿回来，我不嫌弃。”杨厂长看了一眼老虎肉，很高兴的开了个玩笑。 “呃！”张衍尴尬的笑着，杨厂长这话不好接。 “如果有人嫌弃，我一定给杨厂长送过来。” “哈哈！我听说你泡制了不少虎骨酒？” “那个，还没来得及泡制呢！”张衍挠了挠头。 他之前让老梁头去找后勤处采购高度白酒，结果高度白酒买回来了，他一直在西城医院忙，也没来得及泡制虎骨酒。 “不要紧，等泡制好了，给我来几瓶，你看看我这种情况，适合喝什么样的酒？” “您平时喝点虎骨酒，每次不能多，最好控制在半两之内。 中间可以掺着喝点虎潜酒，也是半两之内。”张衍想了想说道。 “好，我听你的，回头药酒泡好了，给我送几瓶过来。”杨厂长笑着点点头。 对张衍泡的虎骨酒，尤其是那个虎潜酒，充满了期待。ъìqυgΕtv.℃ǒΜ 其实，不止是他，整个轧钢厂自认为有点身份地位的，没有一个不期待的。 虎潜酒，号称是男人加油站的虎潜酒，那个男人能不期待？ “厂长，放心，别的不敢保证，以后肯定少不了厂长的药酒。”张衍赶紧保证道。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少了，我可拿你是问！ 你们梁院长和你说了吗？ 你那个虎潜酒，多泡制一点。 这样，明年中秋和过年的时候，咱们厂走访也不用操心送什么东西了。”杨厂长笑着说道。 “好的，厂长！这次我计划大部分泡制成虎潜酒，少部分泡制虎骨酒。”张衍很上道的答应道。 作为一名中医，还是一名结过婚的中医，自然清楚，虎潜酒的市场需求更大。 “好好干吧！厂里计划明年给你加加担子！”杨厂长最后说了一句。 “谢谢领导的信任，我一定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厂长，您忙着，我就不打搅您工作了。”张衍知道自己该告辞了。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之后，张衍又给书记，厂里的三个副厂长送了一份老虎肉，自然少不了虚假的客套一番。 等送完老虎肉，回到红星医院，已经快要中午。 回到办公室，张衍给段长安、楚明星、田海鸣三个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晚上去家里拿老虎肉。 都是过命的交情，用不着那么多客套，到家里拿老虎肉，虽然他们不能空着手来，可是张衍也是得搭一顿酒。 下午，来了几个病人，都是听说张衍的名声后，慕名而来的。 这让张衍有些小小的激动。 “张大夫，我听说您医术很高明，您给我看看，我这病是咋回事，吃了好多药都不管用。”患者讪笑着说道。 张衍端详着患者的面孔，笑着说道：“说说是哪里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