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怎么丢的?”姜宁宁坐在柜台后面,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问。
她不太习惯戴墨镜,总觉得鼻子上不太舒服。
小姐姐瞥了一眼姜宁宁的柜台,见柜台上干干净净的,声音带着点要哭的哽咽,问:“你不直播?”
姜宁宁看着她,“你想让我直播?”
小姐姐点头,“嗯,你直播吧,我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姜宁宁没说什么,拿了手机,轻车熟路打开直播间。
【好久不见宁宁砸墙了。】
【咦,宁宁今天怎么戴墨镜了?】
【眼睛做白内障手术了?】
姜宁宁:……
离大谱。
她尊重对面的小姐姐,没和直播间的水友多说,只简单说了一句有客人在丧葬店便朝那小姐姐道:“现在可以了吗?”
小姐姐倒是朝着直播间打招呼。
“大家好,我叫杨文涛,今年二十七岁,是菏泽人,三年前结婚,现在离婚半年了。”
她说着话,拿出自己的手机。
打开相册,找出照片,眼泪已经滴落手机屏幕。
“这是我儿子,今年三岁了,大家能看清楚吗?”
【看得清。】
【你儿子好可爱啊,和你长得好像啊。】
【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儿子丢了。”
杨文涛将自己的包放在姜宁宁的柜台上,做个支架,支着她的手机,将手机屏幕里一张一家三口的合影对准了姜宁宁的直播间。
“这合影,是我离婚前,我和我老公,我儿子拍的,祈求万能的网友,谁要是见到照片里的小孩或者男人,一定要联系我,谢谢你们了。”
她把手机摆好。
起身就要下跪
姜宁宁赶紧一把拉住她,“别,别下跪,我和我直播间的水友都受不起,那什么,能具体说说吗?”
杨文涛被姜宁宁拉着又重新落座,擦一把眼泪,朝直播间的水友道:“我是三年前遇见我前夫的,那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正在找工作,找了几个月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正心灰意冷,在公园的长凳上喝啤酒解愁,他正好过来和我打听地铁怎么走。”
“我给他指了路,但是过了大概十来分钟,他拿了个围巾又回来,那时候是冬天,他在我旁边坐下,把围巾递给我,和我说,小妹妹,不管遇上什么事,别糟践自己的身体。
“我从小没怎么受过家人的关心,我爸我妈几乎把全部的关心都给我弟弟和我大姐了,我是家里的老二,就基本,活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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