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让你练就纯阳宝体了。”
赵长生有些后怕，倒不是怕北门墨成功了以后自己打不过，即便让他练成纯阳宝体，短时间内实力也不会增长多少。
但那样会极大地消耗纯阳宝玉的力量。
本来就被北门墨浪费不少，若是再浪费，赵长生怕自己拿到纯阳宝玉也无法对九曜封尘大阵起到做大的作用，甚至还需要自己花费大量的资源去温养。
再加上那四件被自己抽取大量能量的灵材，这得多大一笔资源投入才能做到。
“哈哈哈，你果然是嫉妒我。”
北门墨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因为之前的狂妄说出故意破坏赵长生解救圣武宗之围的计划开始，他就已经没有活路。
后来又击杀数名同门，打伤十几名同门，就算是他爹北门青浩来了都救不了他。
但能在死之前听到赵长生忌惮自己的话，北门墨觉得值了。
在失去纯阳之力增持的那一刻北门墨就想到了自己会有现在的下场。
也就是那一瞬间，北门墨悟了，
一切都是虚妄！
无论是强大外力虚假的增持，还是实力强大地位不凡的老爹，都不及自身拥有的实力。
但他明白的太晚了，若是早几十年想到这一点，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是圣武宗的中流砥柱了。
但现在哪怕是他死了，也只会被认定是背叛宗门的叛徒。
一切都太迟了……
北门墨心生死志，双目逐渐失去了焦距，身上的灵气快速逸散，直到再也抵抗不了银霜的侵蚀，被冻成一座冰雕。
“何必呢！”
赵长生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北门墨，但没想到他自绝的如此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还有一个人必须解决。”
赵长生抬手将北门墨的尸体收入琉璃圣境之内，然后抬头看向千面真君的位置。
他现在还被钉在原地，虽然北门墨已经没了，但纯阳之力对于千面真君的压制依旧没有散去。
“没想到最后的胜者竟然会是你，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你可是拥有比我强大无数倍不死魔气的人，可惜了，天命不在我。”
失去一身力量的千面真君，觉悟的时间比北门墨要更早。
回想自己的一生，都在为一个虚妄的目标而努力，最终导致千年的基业一朝丧尽。
堕入九幽之中也无颜面对历代师祖。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死魔主绝对是赵长生内心最大的秘密，除了亲手将其封印进赵长生丹田内的南海散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哪怕是赵雪樱，赵长生都没有跟她提及这件事。
但千面真君却能知道，让赵长生内心升起一丝警惕。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自然是有其他人感知到的，至于是谁你自己去想吧！”
千面真君知道赵长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能在死之前给赵长生添点堵，也算是稍微报复一下。
若是能因为这件事，让赵长生陷入深深的怀疑之中，从而道心破碎，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不想说不要紧，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的，现在你还是先安静一段时间。”
赵长生一脚踢在千面真君面门，直接将其冰封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