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为师带你干点正经事。” 知道这小子刚刚的状态都是装出来的,也免得自己日后还需要浪费时间指点他,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将能办的事情先办了。 “老师,庆功宴还未结束,您要带学生去哪里?” 刚刚有父皇在这里,他根本就释放不开,好不容易等到父皇走了,他也想好好的尽兴一次,不承想老师竟然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为师帮助你挑选几位兄弟,帮助你练习一番,该怎么演好一个纨绔。” 虽说这一次谈判,只需要这小子假扮成一个纨绔,将谈判搞砸。 可是这小子性格天生就是这样,又经过老李的悉心栽培,直接让他上演纨绔的姿态,必然会漏洞百出。 啥? 当个纨绔还需要练习? 望着桌子上摆放的美味佳肴,李承乾心中一阵的不舍,奈何实在是拗不过老师,直接被拉走了。 “天残、沐五,你二人过来一下。” 尽管陛下与几位大佬已经离去,宴会的热忱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的高涨起来。 显然刚刚陛下在这里,让这些汉子根本就放不开手脚,始终有一种束缚弥漫在心头。 很多兄弟都见到这一幕,对此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钟白只是向那边瞥了一眼,便继续与身旁的兄弟推杯换盏起来。 “白毛队长,末将敬你一杯,也不知道日后我们是否还有共事的机会。” 心中极其不平衡的牛有德端着酒杯来到钟白的身旁,心绪很是复杂。 自己兢兢业业在预备队奋斗数年,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次任务,自己就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希望彻底破灭,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找不到一个人来倾诉。 “牛将军,快坐,我还没有恭贺牛将军高升,彻底脱离苦海,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钟白根本就没有看出牛有德心中的不爽,很是坦诚的开口道,顺手将杯中的美酒仰头喝了下去。 对于钟白来说,贵为玄甲军的队长,曾经负责玄甲军上下的大小事宜,自从沐九歌来此之后,他这才有所改动。 曾几何时,玄甲军一直都生活在虚名之中,从未主动执行过什么任务,没有沐统领,就没有今日的玄甲军。 更加不可能为玄甲军正名,虽说有些时候,也能够接到陛下安排下来的任务,但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以说让他心中很是不痛快。 所以此时的钟白,他是真心的羡慕牛有德,能够摆脱这个身份,堂堂正正的为朝廷做事。 可是这样的话语,落在牛有德的心中,却又是另一种概念了,他这就是变相的嘲讽自己,拐着弯的和自己炫耀。 “老白,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我可是一直拿你当朋友,咱们都是从军营之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玄甲军更是整个大唐数十万将士们心目中的圣地,哪怕仅仅是玄甲军中的一名普通将士,那也不是兵部将军所能比拟的。” “玄甲军的荣耀,不能用这些虚名来衡量。” 牛有德心绪很是复杂,原本他还想借助这一次的机会好好的努力一下,争取成为玄甲军中的一份子,直到陛下这样的命令下达后,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与此处无缘了。 “老牛,这些都是外人对这里的偏见,你是不知道这些家伙惹事的能力有多强,在统领大人没有来之前,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说句不中听的话,其他事情我什么都没有做,天天都在给这些混蛋擦屁股。” 能让得到外人如此评价,钟白心中很是欣慰,但是更多的还是满腔的抱怨,借着酒劲他也是有啥说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而对于钟白这番真情流露,其他桌上听到这里内容的兄弟们,则是不以为意的点点头,谁让你丫的是管事的,不给我们擦屁股,要你何用? “老白,你这话,我听着真的很酸,这里要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也不会有那么多将士打破脑袋想要往里进了。” 玄甲军那可是陛下的亲子,独立的特权,待遇更是让他们仰望的存在,如今他这样说,就是在眼气自己。 “狗屁,这种观念,完全就是你丫的一厢情愿,玄甲军上上下下三千多人,你知不知道每日的吃喝拉撒,训练任务,内部大小事情,都由我一人来处理?” “这里与其他军营不同,每一件事情我都需要亲力亲为,你以为在这里,对着下边下达一个命令就行了?”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玄甲军内部规则,那就是实力为尊,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你还想开口说话?这些兄弟们根本就不会鸟你。” “就算是陛下传达下来的旨意,任命谁当队长,亦或者是统领,没有足够的实力征服这些家伙,想要在我们的面前指手画脚,那就是在做梦。” “你不要看统领大人年轻,身子骨单薄,真正动起手来,绝对是个疯子,当初他来的时候,我们谁鸟他,一样将他晾在门外。” “只是最终在擂台上,统领大人凭借一己之力,放倒三支小队,最终力竭倒在擂台上,这才收获到兄弟们足够的尊重。” “不然的话,你以为他顶着陛下的圣旨就好使了?别开玩笑了,千万不要用外界的目光来衡量玄甲军内部的事情,因为那样从根本上就已经错了。” 钟白听得出牛有德话语中的意思,借着酒劲也就与他唠叨几句,当然,他说的也是掏心窝子的话,至于对方信与不信,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老白又喝多了,酒品属实是不咋地,哈哈!” “上一次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老白喝多了,就在那颗树下,抱着那颗树倾诉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要不是我们拦着,他就要与那棵树拜把子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棵树在这里一直是重点保护对象,生怕训练的过程中受到波及,惹得老白伤心。” 哈哈…… 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一众兄弟们自然不会错过,纷纷开口指责钟白的酒量不咋地,酒品更是不行,太磨叽。 “是吗?原来老白还是一位性情中人,这一点末将以前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听到这些家伙的话语,牛有德的嘴角一阵的抽搐着,也弄不清楚钟白之前的话语,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在自己面前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