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直很疑惑,为何他会被人控制,这里面又是怎么回事?”
徐远游淡淡道:
“没什么复杂的,不过是那位魔宗的神秘王座留下的一些手段罢了,那位在京都潜伏了三年,施展了一种独特手段,将自己的心念随意落子,散布整座京都城中,没有任何轨迹可循,而是随机而为,故而就连我们也无法察觉,直到爆发之时,才能看出他的手段之强,覆盖了京都各地。杜泽峰不过是其中一个可怜虫罢了。”
林修缘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他,他又何必愧疚。”
徐远游叹道:
“你是这么认为,他未必就是如此,毕竟他的确险些成为覆灭整座京都的罪魁祸首,只是过不去自己心理那一关罢了。”
林修缘拿出书信,细细读阅,信上所说无非是一些愧疚之意,最后邀请林修缘若是以后有时间,可前往他所在的门派一叙。
林修缘读完后,将书信付之一炬,看着月亮出神,久久不语。
徐远游见状,问道:
“信里说了什么?”
林修缘淡淡道:
“没什么。”
徐远游笑了笑,不再多问,而是将酒壶递给他道:
“要不要喝一口?”
林修缘看着酒壶,微微皱眉道:
“我不会喝酒。”
徐远游翻了白眼道:
“那才要学啊。”
林修缘不解道:
“为何要学?”
徐远游笑道:
“人间多忧愁,唯有酒一壶,千杯可去忧,万杯可消愁,你没听过吗?”
林修缘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徐远游叹了口气道:
“那你的少年生活可真无趣。”
林修缘最终也没有去喝酒,而是起身对徐远游道:
“你最好不要喝多了,四日后,咱们还要去古战场呢。”
徐远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林修缘不再理会他,而是直接去了后山谢水阁,准备在去之前,好好修炼,虽然无法快速吸纳灵气,但是聊胜于无,哪怕能够增加一丝的实力,也是有必要的。
往后的四日中,林修缘始终在后山日夜苦修,积蓄先天之力,直到第五天的清晨,林修缘在阁中睁开双眼,然后离开了谢水阁,从后山一掠而下,直奔后院。
等到他来的时候,徐远游依旧还在屋檐之上,但手中的酒葫芦,却早已消失不见,看到林修缘后,便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林修缘也不清楚他是在那里喝了四天四夜,还是早早过来的,不过他并未追究此事,而是轻声道:
“赶早不赶晚,我们这就上路?”
徐远游从屋檐上轻飘飘的落下来,然后说道:
“京都城中无法施展太多的术法神通,我们还是先出城,然后以挪移之法,直接赶赴那里便是。”
林修缘没有意见,有他这位元婴境修为的强者在,这些事情自然都是听他安排就可以了。
林修缘早就跟锦儿交代过自己要外出一事,所以二人离开倒也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林修缘依旧是他那一身劲装衣袍,将长刀负在身后,至于链子甲和面具都被他收到了混沌磨盘中。
至于徐远游,则始终都是他那一身宽松道袍,配合上他那俊朗的容颜,颇有一些世外仙人的气质。
穿过京都外城,然后从东门离开京都城后,大约又走了一里左右的路程后,徐远游停下脚步,看了看京都城的方向,随口道:
“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可以快一些了!”
说罢,他的脚下陡然出现一道法阵,然后他和林修缘的身形瞬间虚幻起来,下一瞬,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