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本该在十年前就前往荒芜之地履行约定,却生生拖了十年之久,以至于荒芜之地,隐患丛生,此为人族大计,断不可再任由他胡闹了。”
老人闻言,并未有什么表态,而是平静的看了一眼谢星河,谢星河只是低头持礼,既不反驳,也不出言,老人看了他片刻后,冰冷说道:
“此间事情,咱们三方心知肚明,谢星河断然有错在先,但十年来,两位所做之事,也多有违背当日约定,依本人意见,谢星河有错在先,本该镇守荒芜直到新的武道尊者出现,现在罚他终生镇守,直到身死道消为止,而两位也该遵守约定,约束各方,莫要在做出格之事。”
此话一出,天地皆静,即便是道祖与佛祖都是久久不言,这样的惩罚,便是二人也未曾想到,但圣祖最后那句话,却让他们不得不深思,互相对视一眼后,道祖率先开口道:
“我等所做之事,也是为了九州太平,天下安定,这一点,圣祖想必心中也清楚。”
佛祖也言道:
“此事也非只是我佛道两脉之事,儒家亦在其中,事关重要,还请圣祖三思。”
老人漠然道:
“各家都有各家的道理,可约定便是约定,若是大家都不遵守,那还要规矩何用?况且事情远没有到那么危及,二位何必危言耸听,武修毕竟是同气连枝,事关一脉传承,二位才是真的需要三思而后行。”
道祖与佛祖再此互相对视一眼后,不再多言,纷纷点头应下!
老人这才看向谢星河,冷然问道:
“先前,我所说的惩罚,你可愿意?”
谢星河低头轻声道:
“圣祖即有言,谢星河愿意!”
老人即为圣祖,看向道祖二人,言道:
“二位,事情已有结论,今日便就此作罢吧。”
佛祖言道:
“此间事了,但谢星河何时动身前往荒芜,此事不可再拖了。”
圣祖漠然道:
“今日就动身!”
佛祖与道祖微微对视一眼,随后缓缓点头,继而消散与天地间,同时,中年道士和小道士都被道祖先前一并带走了。场中只剩下了被称为圣祖的老人,还有谢星河师徒俩。
谢星河只是低头施礼,不言不语,对于老人先前越俎代庖的一系列安排,也没有任何反对,而在老人身侧的林修缘,从老人拍了他那一下后,只来得及转头看了一眼老人后,就发现自己突然不能动弹了,甚至连说话都做不到,听到老人那些话语后,眼神急迫,甚至有愤怒之色,但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干看着,直到此时,突然感觉身体一轻,恢复了自由。
他几乎瞬间跑到了师傅身旁,抓住师傅的胳膊,眼神警惕而又愤怒的盯着那个老人,一字一句道:
“你凭什么替我师傅做决定!”
老人只是看了他一眼,面对少年的指责,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开口,直接无视了,反倒是谢星河,突然在林修缘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沉声道:
“住口,不可以对他老人家无理。”
林修缘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师傅,即便面对道祖和佛祖,自己师傅都是意气风发,丝毫不为所动,为何对这个冷冰冰的老头子,要如此小心翼翼。
谢星河看着眼前这位不肯看他的老人,眼神微微有些复杂,再此行礼道:
“弟子谢星河,拜见师尊!”
林修缘听到此话,嘴巴都长大了,这个人是师傅的师傅,那岂不是自己的师祖?可是不对啊,对方并非是武修,而是儒修,回想到师傅先前所施展的那具儒修法身,隐约懂了一些。
老人听到谢星河的这话,却眉头微皱,冷冷的看向他道:
“你已经不是儒家至贤,也非我门下弟子,不必称我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