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终于肯现身相见了。”
谢星河闻言,终于转过头来,眼神平和,清淡道:
“你们折腾了半天,不就是为了逼我现身吗?”
中年道士眼神闪烁片刻,对方果然已经猜到他是故意为之的了,但却并未过多解释,而是沉声道:
“我道门尊者传下法令,让掌教传话与你,你却不曾理会,甚至断开因果,掌教无奈,只能派遣我前来寻你,如今既然现身相见,那此间事情,也该有个说法了。”
谢星河轻笑一声道:
“你们道门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四脉之中,就属你们最为上心此事,无非是盯着我武修那点气运,却偏偏不肯明说,非要做个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是将道貌岸然这四个字发挥到淋漓尽致。”
中年道士脸色有些难看,但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个儒雅男子,他却一改常态,竟是不敢去反驳对方,谢星河冷笑道:
“回去告诉那几位老不死的,我谢星河答应的事,还从未有食言过,让他们不必杞人忧天。”
中年道士闻言,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说道:
“既然有你这句话,贫道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那贫道就此告辞。”
谢星河却突然淡淡道:
“站住!”
中年道士转过身来,眼神有些闪烁,沉声道:
“谢先生还有事情要说不成?”
谢星河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缓缓说道:
“我何时说过你可以走了?”
中年道士微微皱眉道:
“先生此话何意?”
谢星河冷漠道:
“打了我的弟子,就想这么离开,我谢星河在你们眼中,何时变成了如此好说话的人了。”
中年道士心中微微一沉,硬着头皮道:
“在下先前只是看这位小友年级轻轻,却心性戾气太重,担心他过刚易折,这才稍加惩戒,也是为了磨炼他的心性,而且也并无真的出手,否则,他一个锻体境,如何能扛得住我的道法。”
谢星河突然笑了,他眼神微微眯起,轻声道:
“我徒儿的心性如何,性格怎样,何时需要你们道门来多管闲事,稍加惩戒...你也配?”
眼见谢星河没打算放任自己离开,中年道士终究是有些胆怯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那谢先生的意思?”
谢星河淡淡道:
“我武修一脉,最讲规矩,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既然以元婴境来打的我徒儿,我也不占你便宜,同样以高出你三境的问巅境来打你。你若能接下我一拳,我便放你离去。”
中年道士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境界之说,越往上则差距越大,特别是过了五境之后,更是天地之别,岂能同日而语,对方这番话看似讲理,实则却是半点道理也不讲。
中年道士憋了半天,才说道:
“谢先生,你这般做法,岂不是仗势欺人吗?”
谢星河轻笑道:
“谢某就是要仗势欺人,你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