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两边和气生财派:先消消气,从长计议,太子是一国储君啊,储君之事,乃是大雍头等大事。
言下之意,真的严惩了太子,最后搞得大雍没储君了怎么办?
天子还有一个儿子?不行不行,年纪太小,母族也不显赫,并非储君合适人选。
第三派是坚定的太子派:太子定是受奸人陷害!夺人未婚妻?赵姬自己贴上来,太子又不知她已许了人家。与人斗殴?昌平伯二公子先动的手,太子只是自卫!
恨不得咬死对方的昌平伯与泰安伯,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当即站在了同一战壕,奋力反驳:儿子(女儿)虽不成器,但绝对没有陷害太子之心!
好好的一个朝会,大雍百官争得脸红脖子粗,捋起袖子就差动手了。
天子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头疼至极。
这桩事……实在太难办了。
情感上,他实在不想重罚太子——一旦重罚,此事便是太子洗之不去的污点,日后太子即位,威严将大大受损。他就两个儿子,太子是唯一合适的储君人选,他不可能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天子之位,在他百年之后,又拱手送给姬氏旁支。
可不重罚太子,今日都吵成这般了,他如何给众臣一个满意的交代?
见离自己最近的三公和左右两相一直未发表意见,天子细细思忖了一番,决定相信他的左膀右臂。
他看了近侍一眼,近侍立刻大声示意大家安静,天子有话说。
争得面红耳赤的众臣子,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说了一半的话,站回原位,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