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沈姑娘已经是他的,被他关在金笼子里,无法反抗,日日夜夜都是他一人的沈姑娘。
晏清所思所想,越来越深。
不惜重新试用鬼术。
明知修炼成人后,鬼术不能再用,依旧要用。
下一刹。
晏清猛然发现这具身体居然与他的魂魄完全匹配。
忆起曾经有人说过他的魂魄并不完整,应当是魂魄分裂,他不是完整的自己。
骤然。
晏清猜测国师和自己的关系。
若他和国师是一魂分裂,那为何国师转世做人,而他是修炼鬼术,运气过好的修炼成一个孩子,被之前姓晏的父母捡去抚养,后又被侯爷夫人带走。
思及这里。
晏清觉得自己是否多想。
不过,若他真的和国师是同一魂分裂出来,定要吞噬国师魂魄。
若是和国师融合魂魄,他就不能有自己的意识,只有吞噬,才可以保留自己意识思想,国师的魂魄会和他化为真正的完整。
*
周侯府里。
沈姑娘未再噩梦。
徒留国师一人心里兵荒马乱。
沈姑娘睡觉动作并不安稳。
国师脸颊被沈姑娘的脸贴着,低垂眼睛,看着身前的沈姑娘,死死的抓住他腰带。
伸出长指,想轻轻推开。
下一刻。
没来得及推开沈姑娘,反而衣袍凌乱。
沈姑娘靠的太近,国师浑身绷住,不敢起身。
“徒弟,你总是这样对我,以后若是你有了夫君,你也会这样对他,甚至更过分吗?”
说到这些。
国师忆起预知晏清与沈姑娘大婚当晚,沈姑娘唤着床榻里晏清名字的画面。
心底一紧,神情弥漫着阴鸷冷意。
沈姑娘翻身,未再和国师脸贴脸。
国师蓦然抬起手,死死的搂住沈姑娘后腰。
挨近沈姑娘耳畔,声音不自知的恼怒委屈。
“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为何未来会嫁给他。”
说着这些。
国师差点一时被情绪控制。
猛然想起他只是她的师父,身体如今也是晏清躯壳,立刻坐起身,下了床榻,跑到外面,精致眉眼染上雪色。
“刚刚差点,就要忘了自己是人不是禽兽,幸亏什么都没做,不然,我就是一个罪人。
上次我也是这样跑到雪地里,第二日以为自己喜欢女色去青楼,可如今我明确知道,我根本不是贪恋别人的女色。
那为何,我会对她想发疯。”
国师喃喃此处,忆起晏清的友人风流,妻妾甚多,总是去青楼,又看过很多话本子。
也许晏清友人,会明白他现在这个状态,是什么情况。
良久。
墨夜仍深。
晏清友人们身在酒楼,饮酒作乐。
国师来入这里。
友人们怀里揽着从青楼带来的女子们,睨了一眼国师,并不知国师非晏清本人。
国师坐在宽敞雅间位置。
友人们本想热情邀请国师用膳。
国师语气微微低沉。
“我不是来找你们用膳,我是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友人们愣住,看向国师认真的神态,以为国师会问什么重要问题。
国师缓缓出声。
“我有一个朋友,不喜欢那位女子,之所以不希望女子被别的男子靠近成亲,是因为把自己当做兄长父亲心态,虽然他并不是女子的义兄义父,只是普通的友人。
奇怪的是,他还会偶尔想对那个女子做些什么发疯涩涩的事,他以为自己是贪恋女色,去青楼却没有想碰青楼女子心思。
昨日他又乱了,一想到那个女子未来可能会嫁给别人,心底就很想杀了别人,不让女子嫁人。
你们说,我的这个朋友,是否生病?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他明明不喜欢那位女子。”
友人们听着国师这些声音,不由皱眉。
“晏清,你的那个朋友,明显就是喜欢那位女子,谁家正常人,会把自己当兄长父亲心态后,会对那位女子有涩涩和吃醋心态。
何况他又不是义兄,他在那里自以为是义兄心态,这不是脑子不好吗。”
说到这里。
友人喂着青楼女子吃葡萄。
青楼女子依偎在友人怀里。
爱穿骚包粉的少年,瞥见国师愣然眸子。
笑嘻嘻的。
“说的没错,晏清的朋友就是喜欢那位女子。
不希望那位女子嫁给别人,是吃醋,是嫉妒,吃醋就是指,心底酸溜溜难受痛苦,不希望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这些,晏清你难道都不懂吗,你明明那么喜欢沈姑娘,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懂。”
国师神态淡淡的,看了一眼骚包粉少年。
唇掀,声音平静。
“你怎么确定,这一定是吃醋嫉妒喜欢?”
粉袍少年闻言,挑了挑眉。
喝着酒,唇勾。
“我们在场的这些人,情史丰富,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没听说过哪个人不喜欢一位女子,会想不让她嫁人想和她涩涩的情况。
若你的朋友是贪恋女色而非喜欢,不会不碰青楼的人,更不会不允许那位女子嫁人,若是当友人或者义妹,更不会出现涩涩心思。”
国师捕捉到情史丰富四个字重点。
眸色微垂,凝视腰间香囊。
“若你们真的懂感情,怎么会情史丰富,应该此生只有一位女子才对,怎么可能会妻妾成群,出门带着青楼女子。”
友人们本来笑着的面容,倏然都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