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当爹了!
他的孩子!
王氏喊着二郎,“快把她带进屋里,别在外头吹夜风。”
二郎不懂这些,只听说不能吹夜风,又把陈小念抱起,送回房里好好躺着。
陈小念哭笑不得。“哪儿有这娇气。”
二郎瞪过来,也不是凶,就是有些生气。
要是平时,爬高上梯也没人说什么,可她昨天对着陈向文母子拳打脚踢,二郎想想都后怕不已。
今天万一哪里再伤着了,他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二郎,你怎么知道我有身孕了?”
二郎拉着她的手,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
她有些痒,笑着把手收回来,又被二郎重新抓过去,接着写。
原来晕倒后,二郎赶紧把人送到了医馆,大夫诊脉后,二郎才知道是喜脉。
大夫说她思虑过重,又饿了一天,所以才晕倒。
一经提醒,陈小念确实是饿了。
二郎走出去,片刻后再回来,把厨房里热着的饭菜都拿了过来。
“这么多,我哪儿吃得完。”
想起外头黑漆漆的天色,陈小念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丑。
都是半夜了……
“快让娘回去躺着,别在院子里坐着了。”
王氏听见声音,在院子里喊着:“娘高兴着呢,一点儿也不困。等你的药熬好了,娘马上就去睡。念啊,你快吃点儿东西,现在你可是两个人,得多吃些。”
陈小念脸上热起来。
二郎拿了块饼,想了想,又放了下去,给她盛了碗汤。
陈小念看着眼前的鸡汤,“那里来的鸡汤?”
买。
二郎的回话干净简洁,一点儿废话都没有。
陈小念确实有些饿了,其他的没吃什么,倒是喝了两大碗鸡汤。
刚吃饱,王氏已经喊着二郎,说药煎好了,让他端进去。
陈小念摇头,“不喝不喝,我刚才才喝了鸡汤,现在哪里喝得下这个?”
二郎可不管,端了药进来,舀起一勺吹凉后,送到她的唇边。
刚才颇有胃口的陈小念闻见药味儿,胃里顿时一阵翻涌,把刚才喝下去的鸡汤都给吐出来了。
二郎脸色大变,连着被子一起把她抱上马车,又牵着马要走。
陈小念与王氏都吓了一跳,纷纷问他干什么去。
二郎比划了一下,解释不清,最后在她掌心里写下两个字。
医馆。
陈小念:……
简直无语!
“我只是吐了,看什么大夫啊!”
王氏听后大笑起来,“姑爷别紧张,有了身孕是会吐的,这叫孕吐。”
二郎恍然大悟。
王氏见他这样的反应,笑的更是大声。
二郎要把她抱回房里,陈小念把他推开,要自己走。二郎不准,又连人带被的把她抱回去。
那一碗中药也没再逼她喝,赶紧拿了出去。
这一晚上,陈小念睡得极好,醒来时,太阳已经晒进来了。
她起身穿衣,弄出点点动静。二郎猛地推门进来,紧张的把她抱回床榻,弯腰给她穿鞋。
陈小念:!!!
她没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