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刘掌柜,就是伙计们也都凑了过来。
“嚯!全是贝螺!”
厨子从后头挤进来,拿起一个花螺,戳了戳,“还是活的!”
“我就知道小念姑娘有本事,鱼儿从村里带过来都能活,这些海货也一样能活!”
“咱们酒楼又有新菜品,生意又要好起来了!”
伙计们一人一句,好热闹。
二郎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马车上,听着人家夸着自家小媳妇儿,心里头美滋滋的。
陈小念逮着伙计话里的意思,再看看没什么生意的酒楼,“怎么,这两天酒楼生意不好吗?”
刘掌柜哼了一声,“没瞧见我现在只有一个厨子吗?”
眼前确实只有一个厨子,她以为另外一位还在后厨,可听着刘掌柜的意思,这中间怕是还出了什么岔子。
“被人挖走了?”
刘掌柜几人一愣,“你听说了?”
陈小念与二郎对望一眼,都摇头。
刘掌柜长叹一声,把人请进来,几人坐下,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镇上新开了家酒楼,叫如意楼,位置就在之前的赌坊,那位东家早由预谋,挖走了福春酒楼的一个厨子。
当初陈小念教菜品时可是一点儿不藏私,两个厨子都学了,福春酒楼的好生意正是这些菜品保着。
如今厨子被撬走一个,连带着那些菜品也都被带了过去,现在那些菜都成了如意楼的招牌菜,福春酒楼生意自然就不好了。
福春酒楼里唉声叹气。
陈小念皱眉,“我临走前叮嘱满福哥把鱼送到你们这里来的,我们的鱼……”
刘掌柜摆摆手,说:“别提了,人家也知道鱼儿的味道有差别,早早就等在镇门口。福满认得厨子,以为是他受了我的吩咐来拿鱼的,回回都把鱼送到先买走了。前几天你娘过来送糖水,我与她说起这个事情,这才知道原来是送错了。隔天福满就把鱼送过来了,可生意都被人家给抢走了,再多的鱼也只能养着,卖不掉。”
陈小念抿紧了唇线。
二虎爹也太疏忽了。
“现在我们福春酒楼只有你娘送来的糖水还能卖些银子,可一碗也才两文。”
“两文人家也觉得贵。厨子过去之后,也学着做糖水,只是味道没你们的好,所以人家才卖一文钱。左右就是一碗糖水,人家更是嫌我们这里贵了。”
“可你娘受了伤,这些天也才来了两回。算起来,又有四五天没来了。”
“什么?!”
陈小念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拖动了身后的凳子,吓得刘掌柜几人一跳。
二郎跟着站起来,把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
刘掌柜解释说:“她说是摔了腰,可我瞧着不像,哪有摔了腰的人,脸上手上还有抓痕呢。”
抓痕?
一定是方氏!
陈小念急着回家,二郎动作更快,身形利索的跳上马车,等陈小念到了跟前,一把将她拽上来,动作没有一点儿拖沓累赘,两人默契的好像是多年夫妻。
刘掌柜追在后头,“小念姑娘,你走了,那些海货怎么办?”
她心急着王氏,只来得及与刘掌柜打个招呼。
“海货死不了,我明日再来教你们怎么做。”
刘掌柜又追上几步,“银子还没结呢!”
马车早已跑远,哪儿还有回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