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念摆摆手,“嫂子别说笑了,我家的马儿怎么能送给他。”
嫂子神情微妙,“昨天陈向文遇见谁都这么嚷嚷,我看你娘也没反驳,还当真以为是你家送的呢。”
才说完这句话,她顿时明白过来,帮着陈小念骂道:“昨天大伙儿都奇怪呢,他家与你家闹成这样,你家还能把马送过去?这得多少两银子了?昨天酒席上他张口闭口就骂你家二郎要偷他的马……简直不要脸!”
说完,又与他们说:“小念你是不知道,昨天你娘在他家忙里忙外,饭都没吃上两口,她方氏背后被说你家什么都没送,又说你娘懒的不干活,光吃喜酒。这母子俩一人说一样的话,我们听了都来气!”
陈小念越发恼火,二郎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她恼火的不光是陈向文,还有王氏。
早知道陈向文不会轻易把马还回来,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还敢骂人?
更寒心的是王氏,帮忙的事情就算了,陈小念劝不住,可王氏听见陈向文那一番话,怎么能一句反驳都没有。
这马是二郎的!
是他们家的!
砰!
一声巨响吗,把这位嫂子吓得一个激灵。
二郎一脚将陈向文家的大门踹开,拉着拴在院中的马儿就要走。
然而在看见马屁股上的伤口,以及被染红的大半条腿,二郎怒了。
方氏从屋里头冲出来,一边喊着:“哪个挨千刀的?大清早来砸门,不想活了?”
见二郎拉着马儿,方氏冲过来,扬手就要打。
“青天白日,你还敢来偷马?果真是个强盗,土匪!朝廷钦犯!”
二郎眼眸紧缩一瞬,一把擒住方氏的手,单手一扭,方氏双腿不由的软下来,噗通一声跪在马儿跟前。
陈小念怕二郎把方氏的手给折了,赶紧跑过来,刚要劝他牵了马就走,突然瞧见那大片的血迹,心里咯噔一下。
“你敢伤了我家的马?”
方氏一愣,这才注意到马被人伤了。
想起昨晚上陈向文摔门出来骂骂咧咧一阵,又听着马儿发疯了两声,难道……
“是谁伤了我家的马?是你?还是陈向文?陈向文那个王八蛋呢?”
陈小念气急,要冲到他家屋里去找人。方氏急得想追,身子一重摔在地上,想在爬起,可二郎的脚正踩在她的后背,犹如一座大山!
“怎么了?”
翠桃从屋里走出来,因为太着急,只来得及穿好衣裳,头发散乱,还未来得及收拾。
见了她,陈小念才想起昨天这门亲事,努力的把火气往下压了压。
“陈向文呢?”
翠桃神情微妙,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屋里看了看。
听着屋后传来动静,陈小念绕过去,果真在后窗下逮着了要逃的陈向文。
他一衣服都来不及穿,一只脚还挂在后窗上,像个做贼的。
陈小念一脚踹过去,陈向文跌下来,疼得哎哟直叫。
方氏杀猪般的喊起来。
“杀人了!来人啊!大清早的杀人抢劫了!”
片刻间,已经有不少人挤进来看起了热闹。
方氏欺负二郎不会说话,张口又喊:“你们瞧瞧!他简二郎就是这么欺负人的!昨天我儿子才成亲,今天我这条老命就要被人害了啊!”
二郎嫌呱噪,脚往下一撵,方氏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