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小念爹的名字,这罐子,正是她家装麦芽糖的罐子!
听见这个名字,陈向文一家脸色骤变,陈向文更是凶恶的扑过来,伸手要抢。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陈小念,突然大喊了一声跳到远处去。
大伙儿定睛一瞧,陈向文手背上扎了两根豪猪刺,其中一根已经穿透了他的掌心,血水流下来,顿时浸透了衣袖。
“儿子!”
方氏急得大哭,“村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是从哪儿来的!儿子!我儿子的手要废了!”
乡亲们看的心惊胆战,议论纷纷。
陈小念的目光越过这些人,落在斜靠在自家大门上,冷眼看着这边的二郎。
她眉心狠狠一跳。
当初那个老实巴交的二郎,他……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陈小念!就是你干的好事儿!”
方氏突然冲过来,一把抓着陈小念,那力气,恨不得把她的手腕骨头都捏碎了。
“你赔我儿子一只手!”
陈小念不耐,要将她推开。
“你有毛病,我刚才都没动过一下,我怎么下的手?你这是没人讹,所以讹上我了是不是?”
方氏力气极大,陈小念根本挣脱不开。
她眸子沉下来,“松手。”
方氏反而抓的更紧了,脸色狰狞阴狠。
陈小念抿紧唇线,刚要动手把方氏踹出去,只见一道身影闪到眼前,接着方氏的手腕已经被攥在了二郎的手里,且呈一种扭曲的姿势。
方氏疼得吱哇乱叫,好像一把杀猪刀抵着喉咙一般。
“杀人了!杀人了啊!”
“二郎……”
陈小念心有余悸的拉了拉二郎另外一只手,在他低头凝望自己时,她轻轻摇了摇头。那双杏眸里满是担忧,和惊慌。
二郎心口一窒。
他当真是吓到小媳妇儿了。
松开方氏,二郎森冷的眸子睨过去,吓得陈向文一家仓皇逃窜,狼狈至极。
回了家里,关上大门,还能听见二虎爹在外头给二郎圆着话。
“我就说陈向文偷了小念家的东西,看吧,这陶罐上面还写着小念爹的名字,这就是小念家的东西,这就是证据!”
“偷了人家东西还不知道换个罐子装,被人撞破了还想要打人,要不是二郎过来,小念都得挨打了!”
……
王氏刚才就想出去,被二郎拦了回来,她踩在刚才小念搬在墙角的凳子,从头看到尾,心疼女儿,又感叹姑爷有本事,一边还记挂着二虎爹的仗义。
“娘,一会儿你去二虎家看看,如果二虎娘的身子好些有力气了,明儿你让她早些过来,我教她做糖水。”
“成。”
趁着天色还早,二郎还要锯木头,陈小念脸微红,拿着香梨走到旁边,打水清洗着。
吃完饭,陈小念说是要帮王氏做女红,可她连针脚都缝不好,其实只是故意在王氏房里躲一会儿。直到王氏打着哈欠说困了,她才起身回房。
屋里还没熄灯,她推门进去,见屋里还是原来那张床,只是床脚重新被固定修好了而已。
那……他锯哪些木头不做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