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却摇头。
“若只是你,那咱们河山村才会所有人遭殃。可你家简二郎只是个上门女婿,是外来人,咱们有理有据,撇得干净。”
陈小念心头一紧。
“族长你这话,是要偏袒陈向文了?”
二郎眸心沉了沉。
他把小媳妇儿带到这来,是想着此人在河山村里颇有名望威严,大小事情经他过手也就不成问题了,没想到今天他们竟来错了。
族长叹道:“小念,你现在怎么一点儿都不讲理了?”
陈小念气笑了。
“我跟肯定会跟讲理的人讲理。对不讲理,有意偏袒的,我还浪费口舌,讲什么道理?”
这话里话外不就在点族长一个人吗?
族长一阵难堪,气得半天讲不出话来。
他目光转向沉默在旁边的二郎。
“简二郎,你还想要把事儿闹大不成?”
二郎眉峰轩起,似是没想到他会把问题抛到自己这里。
陈小念挡在二郎跟前,与族长对峙。
“族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是我们想把事情闹大了?我家相公不会说话,你光问他是个什么意思?”
她话音一转,又说:“族长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现在就去找官老爷,他是朝廷命官,是百姓的青天大老爷,这事儿他一定会好好查问的。再者,陈向文几次戏耍衙门,衙门可是最要脸的,这事儿……”
族长黑了脸。“陈小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没教养了?”
笑话!
那个有规矩有教养,像王氏一般怯懦,说话都不敢大声的陈小念早死了。若是原主没死,也一定会在吃绝户时候被人逼死!
规矩教养是个好东西,可在这一刻,这两样就是最没用的东西。
“咱们村子向来和和气气的,几十年来从未进过衙门,更别说下狱了。也就是你们两家,整日闹得乌烟瘴气。这才刚开春,今年日子还长着呢,都是乡亲邻居,一人少说一句。你家二郎打伤陈向文是事实,那鼻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正回来。他马上就要成亲了,翠桃的年纪确实也不好耽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给点儿银子把事情了结了吧。”
“不给!”
族长眉心拧成疙瘩。“你当真不给?”
陈小念扬声再答:“不给!”
“如果陈向文一家真的告到县上,告到州郡,你当真不在乎?”
陈小念犹豫了。
镇上的衙门还有陈老夫人帮忙捞人,若陈向文真是告到了县上和州郡,他们只会更麻烦。
见她没了刚才的伶牙俐齿,族长说:“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叫你省了四两银子,也能保证他家以后都能闭嘴。更重要的,此事村里每一个人都不敢张扬出去。那些谣言,大伙儿都会嚼碎了吞下去的。”
陈小念与二郎相互对看一眼。
“什么法子?”
“这两天我路过你家的地,见往日只有你娘每天去地里头瞧一趟,也没见施肥翻土,可地里种着的菜都长好能吃了。明明从下种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天,怎么长的这么快?小念啊,只要二郎将种地的诀窍告诉大伙儿,咱们村里庄稼长得好,大家肯定不会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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