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姑娘,这罐子糖水就放在这里吧,我给你看着。你不是要去陈家?快去吧,别让张妈久等。”
二郎就差把竹篓掏出个洞了,再这么下去先不说露馅的事儿,鱼儿都得先死。
陈小念只能喊着二郎先去陈家。
远处,陈向文与王氏不甘的看着福春酒楼里的热闹,心里头恨得要死。
“娘,一碗糖水能卖两文钱?里头掺了什么?怎么这么赚?”
方氏瞪他一眼,“一准儿不是什么好东西!昨天让你传出去的那些话,怎么今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到底说没说?”
“我说了。我说陈小念家那个上门女婿会邪术,不仅给河山村所有人都下了咒,还在河里施了阴术,扰一方百姓。又找人去衙门告发,这前前后后的,一共花了我六十文钱呢。”
陈向文心疼的要死,伸手跟王氏要钱。
“娘,我身上没银子了,你得给我点儿。”
王氏刚要骂,转眼又给他掏了四文钱。
“你去买两碗来尝尝。只要能赚钱的,咱们也跟着做。”
陈向文进了福春酒楼,挤在人堆里要买糖水喝,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他来,本要递给他的糖水又转递给了别人。
“诶!你怎么不给我!”
刘掌柜当做没听见,把糖水卖给他身边的人,偏偏就略过他一个。
“掌柜的,你瞧不见眼前有个大活人是不是?”
刘掌柜黑着脸,“我不卖给你,走走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陈向文不乐意了。
“你凭什么不卖我?”
掌柜的也来了气,把他一把推搡出去。
“你还敢问我?当初你跟你娘用死鱼烂虾从我这里骗走了二两银子,要不是因为你们是小念姑娘家亲戚,我早当街打你们一顿了。现在你自己找上门来,怎么着,是有银子了?还来!”
陈向文心里咯噔一下,转身要跑,掌柜的将他逮回来。
也不是打不过,可在人家福春酒楼前头打掌柜的,自己不是吃撑了吗?
再说,他们还想着要靠那一碗糖水发财呢。
陈向文只能卖惨求情道:“掌柜的行行好,我娘晕倒在前头,我只是想给她买碗糖水喝。”
他故意喊得大声,酒楼里的食客都起来看热闹了。
都是笑脸做生意的,掌柜的也不好再发难他,只能让伙计把他打发走。见这势头,陈向文更是得寸进尺,非要一碗尝尝。
刚才还说要买,现在只是伸手管人家要。
刘掌柜面上皆是厌恶,一点儿客气都不想装给别人看了。
“四文钱,四文钱一碗。”
陈向文喊起来:“你刚才才卖两文,现在卖我四文?你当真以为我好欺负?”
刘掌柜冷笑,扬声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得知内情,刚才还为陈向文说话的大伙儿纷纷指责起来,恨不得把他的脊梁骨戳断了。
陈向文再厚的脸皮也经不住人家这么骂,只能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见他这么不成气候,王氏气得打了他两下。
“跟你爹一样窝囊。不过一碗糖水,咱们自己做!”
说完,王氏把李书生画好的画像塞给他,“去衙门,没准儿还能领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