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光在岸边看着,不会过来搭把手?就算你不敢过来,陈小念你总敢打吧?你儿子都要被他给杀了,你还有闲工夫在这指手画脚的?”
王氏愣在那里,在陈向文越说越铿锵,越说越有力,一副理所应当语气教训人的时候,方氏又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脑门上。
“你中邪了还是是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跟你娘这么说话?”
见王氏还要抬手打,陈向文抓住她那只手,“娘,他刚才要杀我!你看见没有?他要杀我!”
王氏不耐,“行了行了,他还能真杀了你?”
“真的!娘,你刚才是没看见,他真的要杀我!”
提起这个,陈向文突然抖了个哆嗦。
“娘,刚才你是没看见,那个简二郎眼里头像是会下刀子,恨不得刚才就把我杀了。娘,这怕不是什么好人!”
王氏心下猛地一沉,“难道他真是什么朝廷要犯?”
陈向文双目一瞪,“娘,我们现在就去镇上,帮写家书的那个李书生也会画些画,我让他把简二郎的样子画出来,拿着去官府问!”
昨天跟陈家的张妈说好了,也要给陈家送鱼,二郎抓了满满四竹篓的鱼,两人才去了镇上。
二郎背着背篓,一手领着山鸡,一手拎着两竹篓的鱼,另外两竹篓被陈小念提着。
他跟在后头,看着前头滴落了半路的水滴,内心越发疑虑。
竹篓是他编织的,就算是再细密,那也是会渗水的东西。从水边走到这里,按理说里头的水早渗光了……
想起自己手里也提着的竹篓,二郎低头一看,两个竹篓同样也滴着水。
简直不合常理!
他沉沉看了片刻,突然放下另外一只手上拎着的山鸡,用手指取了一些竹篓上渗出来的水,尝了一口。
一点儿腥味都没有,反而像是井水的甘甜。
“二郎?”
没见他跟上来,陈小念转头去看,见他正好竹篓提到眼前。
“怎么了?”
二郎看着她,目光逐渐变得锋锐。
陈小念就站在那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坦坦荡荡,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朝前走了两步,接过她手里那两竹篓鱼,低头看了看,里头明明没有水,可依旧能从竹篓里渗出水来。以前他们都是直接把鱼送到镇上,二郎只当他们脚程快,根本从未想过鱼儿离开水这么久竟然还有大半能不死的。
现在再看,竹篓里的鱼大多还是新鲜的,根本没死几条。
不合常理。
一点儿也不合常理。
“有什么不对吗?”
陈小念明知故问。
二郎眸心沉了沉,把竹篓放下,拉过她的手,问出了心中一直疑惑的问题。
早知道事情瞒不住,陈小念长叹一声:“这是当年我爹交给我的法子,只要不是严寒,不是酷暑,在二刻之内,这鱼就能保鲜。”
说罢,陈小念把竹篓底的竹片用力扯开一缝,“喏,看到没?”
二郎看下去,意外的在竹篓底部发现一层像是某种动物的膜子。
可她是怎么把膜子塞进住这么细密的竹片里的?
他想要再看仔细些,陈小念已经把她提着的竹篓拎走了。
“块些走吧,还得赶着到镇上的。”
二郎暂且收了收心思,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他不知道,走在前头的陈小念堪堪松了一口气。
得亏她早有准备,在前两天就二郎手中的竹篓带进空间,在井水里泡了整整两天,再提起来时,底部就有了一层膜子。不仅能防人家怀疑,也能给鱼儿保鲜。
而她手里这两个竹篓就只是竹篓,渗水是因为她不断的往里头滴落灵泉水,否则鱼儿哪儿能撑到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