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乡亲们接二连三的上来,与二郎说着祝福讨喜的话,一边还得要碰他一下。
二郎从一开始的抵触到中间的迷茫,最后再到被迫接受。
王氏不明白,拉着陈小念问:“这帮人干什么呢?”
陈小念忍着笑意,“这不是沾沾喜气嘛。”
以前河山村的人见了二郎都不愿搭理,一口一个外乡人,现在谁见都喜滋滋的喊他一声,就是当初说二郎偷了自家井水的宋大娘,也想要乐呵的跟他套两句近乎。
光着一天下来,二郎的耳朵都要被喊出茧子了。
为了摆脱这些人,二郎拿了砍刀,跑山里去了。
二郎上山的事儿从村头传到村尾,村里头健壮的年轻人也回家抄起家伙事儿,跟着二郎脚步上了山,非说只要跟着简二郎就能猎到好东西。
家里的柳芽已经晒了三天,陈小念捡了一些用水冲泡开,顿时清香扑鼻。
倒了一杯给王氏尝尝,王氏赞不绝口。
“这茶叶与以往喝的不同,味道是另外一种清冽,好香啊。”
陈小念轻抿了一口,虽然比不得上好的茶叶,但正如王氏所说,柳芽茶的香味是独特的。
“这茶清热降火,还能清肝明目,明天我拿去镇上,看看有人收不。”
王氏倒是认识个人,“几年前你爹在镇上茶楼里做过短工,跟掌柜的认识,我明日拿去茶楼里问问。”
“好。”
瞧着天色尚早,陈小念又喊着王氏去采了一回柳芽,回家时,二郎也回来了。
许他真的运气好,竟然猎了两只野兔,而村里跟着他上山的年轻人,运气好些的也只是捡了几个鸟蛋而已。
这一来,所有人都信了简二郎是福星的事儿。
只有一户人家对此颇有怨言。
“他算哪门子福星,他明明就是个丧门星!打他来了河山村我就没过过安生日子。”
陈向文啐了一口。
方氏也跟着骂了两句,见自家男人那窝囊样子,连着他也一起骂。
“娘,这口气我咽不下!”
方氏被二郎扔出去时闪了腰,这两天正是疼的时候。
提起这事儿,方氏恼怒瞪他一眼,“咽不下也得咽,这两天你闯出来的祸事还少?没看见族长总往他家跑?没眼力劲儿的,也不知道消停消停。”
陈向文嘀咕两句不说话了,一股子坏水全写在脸上。
入夜后,陈向文走出家门,一路来到陈小念家的田地上。
瞧着地里头长势颇好的苗子,陈向文恨得直咬牙。
“老子今天非得把这些庄稼都给薅没了,我看你简二郎还怎么得意!”
说罢,他跳下地里,伸手就要拔。
可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叶子,突然有人揪着他的后脖领子狠狠一拽,只听他哎哟一声,啃了一嘴的牛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