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低也是个摄政王,竟然只是个太子太傅的替身???
宦者心下颇为费解,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殿下和太子太傅根本都没见过几回,但触及到萧稚音的眼神之后,他恍然大悟——殿下和这位女郎,是在故意戏弄南宫言呢!
长乐公主自幼失恃,宦者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说句僭越的,简直是把她当亲女儿疼。
陛下向来最宠爱自家殿下,但唯独近来因为殿下闹着要嫁给摄政王而十分不满,长此以往,恐怕所有的宠爱都要耗尽了。
见殿下清醒过来,宦者比谁都欣慰,当即会意了一二萧稚音的意思,吃惊地看着有些哀戚的陈潇湘:“可怜的殿下……奴婢就说呢,殿下房内总挂着一张郎君的画像,奴婢瞧着跟王爷根本不像啊!”
说罢,他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连忙闭上嘴,不肯说话了。
还怜悯而感慨地看了一眼南宫言,见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连忙低下头,要多恭顺有多恭顺。
如果忽略他疯狂上扬的嘴角的话。
南宫言:“……”
他拳头硬了,但萧稚音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连发作一个宦官都不敢。
萧稚音怜惜地看了一眼陈潇湘,安抚道:“潇湘,别哭了,别哭了,阿音带你去找你的慕郎,好不好?”
陈潇湘又哭又笑:“好、好,去找慕郎。”
萧稚音给宦者使了个眼色,宦者便极其上道地从她手里接过陈潇湘的胳膊,扶着慢吞吞往软轿上走。
刚转身,陈潇湘就开始无声大笑。
宦者:“……”
南宫言看着陈潇湘的背影,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在今天颠覆了!
偏偏萧稚音这个恶婆娘还恶狠狠地瞪着他,放狠话道:“你害得潇湘犯病,我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言:“……?”
搞搞清楚好吗?
不是你个小崽种让我笑,才有这些事儿的吗?
南宫言神情恍惚地呢喃:“你们俩……究竟有没有良心啊?”
萧稚音“呵”了一声,冷笑道:“良心?我要良心来做什么?喂给你这种狗东西吗?”
顿了顿,她脸色阴沉地捏碎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可恶,你敢折我姐妹翅膀,我定毁你整座天堂!你等死吧!”
南宫言:“……”
他有些恍惚地看着萧稚音走向软轿的背影,发自内心地感到了疑惑。
他好像从始至终,没说超过三句话吧?
怎么就折她姐妹翅膀了啊?
……
与南宫言的风中凌乱不同,陈潇湘在软轿里笑得打鸣,萧稚音也跟着笑,两人乐了好久。
好半天,陈潇湘才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问:“阿音,你的任务是什么?”
萧稚音笑着说:“一个主线,一个支线——主线是在乱世中存活下来,支线是进入皇宫一日游。”
顿了顿,她好奇地问:“你的呢?”
她留了个心眼,不知道为什么,“找到失散多年的家人”这个任务,总让她觉得这是秘境挖的坑。
陈潇湘毫不设防地将玄玉令的页面展示给萧稚音:“喏,都在这里啦,一共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