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稚音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呢?”
顿了顿,她在南宫言不解的目光中,毫不客气道:“一共四匹马,一匹给我骑,一匹给娇娇骑,另外两匹载我和娇娇的行李。”
南宫言又惊又喜,喜的是萧稚音居然肯松口带走阮娇娇,惊的是……
“那我和我的护卫呢?”南宫言忍辱负重地问。
萧稚音惊讶地看他一眼,不可置信道:“你能带走我,已经是天大的好运了,怎么还想着骑马回去呢?”
说罢,她冷笑一声,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南宫言:“现在的男人都太物质、太奢侈了,好好的马竞然想用来乘坐,是自己没长腿不会走路么?”
南宫言控制不住地面色扭曲了。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忍住了内心的怒火,同萧稚音理论道:“那姑娘你呢?你不也打算骑马……”
萧稚音给了他一拳,冷笑道:“你在教我做事?”
南宫言:“……”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萧稚音和阮娇娇骑马前往皇城,另外两匹马载着行李,那四个男人步行回京。
启程之前,阮娇娇有些担忧地找上了萧稚音:“我搬来这个村子一个月有余,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没有必要舍身助我。”
萧稚音对这个有点惨的女主还是有一些保护欲的,她安抚道:“你放心,像他们那样的,我一个能打二十个……况且,我也有我的目的和用意。”
顿了顿,她脸上露出一个笑来:“我叫萧稚音,你叫我阿音便好了。”
阮娇娇被她感染,脸上也不由得挂上了一个微笑:“好,阿音。”
她没有问萧稚音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毕竟她那嗜赌成性的爹时常喝醉了酒打骂她,那时候是会叫她的全名的。
这种事儿说出来有些丢人,她便没有提,萧稚音也不提,只是她看见了阮娇娇有些不安的神色,主动道:“那男的不安好心,我是怕我走了、将你一个人留在那儿的话,他恐怕还会来找你。只有将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安心一些。”
阮娇娇心里是感动的,但她向来有些内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因此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萧稚音也不在意,边吃东西边赶路。
一路上,萧稚音时不时逗狗似的逗一逗南宫言,再时不时让南宫言给自己和阮娇娇买这买那,本来只需走五日的路程,硬生生被她走成了十日。
这期间,陈潇湘每天都在群聊里晒一晒自己的衣裳首饰,赞美【一笔勾】的大手笔,直说自己挑花了眼、每日都为打扮发愁。
她甚至还说:【这公主日子过得可比我舒服多了……搞不懂她为什么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慕仟小日子也过得很愉快,每天都在群聊里晒自己喝的茶、吃的东西,因为他是太子太傅,很得皇帝看重,是皇帝想要扳倒摄政王南宫言的一大助力,因此皇帝也时常给他赏下不少东西。
萧稚音最开始还跟着夸几句,到了后面已经麻木了。
她愤愤不平地说:【凭什么我就是个孤女啊?现在还得被南宫言欺负,这合理吗?】
陈潇湘:【什么?南宫言敢欺负你?阿音你别怕,等你们进京了,我和慕仟一起把他杀了!】
萧稚音看了一眼被自己折磨得灰头土脸、半死不活的南宫言,毫不心虚地道:【好,呜呜呜,他真的好过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