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昭不过是愣了一会儿神儿,却不曾想这个男子就能开口让自己进去。
赵文昭本以为这房里,也是脂粉味儿扑鼻,但是里面并没有,反而是有一股清新怡人的果香,这在微微燥热的初夏,很好的让人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其实,在踏进这房里的时候,赵文昭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明明在大都有一个等着自己的未婚夫,让人家等了三年,自己却在温柔乡里快活?
“小娘子还不进来么。”在赵文昭想着事情的时候,琉锦已经从屋内的梳妆镜前站起来,走到了赵文昭的面前。
赵文昭看到琉锦的时候,只觉得在二楼向下看她时,看的并不全面,如果说是要现在形容她现在看到的琉锦,那就可以用前人的一首诗来形容“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颖川花,不似师师好。”(这首诗,是诗人秦观为一代名妓李师师所做的《生查子》)
琉锦能够感觉到赵文昭是看自己看愣了神,其实他看到赵文昭的时候,也是有些心动的,但是,赵文昭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大家小姐,若是出身于自己高攀不起的门户,这和让他于竹楼坊主家身下伏低做小又有什么区别?与其是做小,倒不如是有一次露水情缘。
“琉锦公子不必故作这番模样,在下在这一两个时辰里,有幸听闻了琉锦公子曾经所作的词曲,才华横溢,文采斐然用在公子身上,也是将将可以形容,沦落至此,定也非公子自愿。
在下买下公子的初夜,也是听闻公子是想为自己赎身,急需这笔钱,所以,公子还是换回原先的衣物吧。”赵文昭是个君子,她从不会趁人之危,更何况,琉锦是一个心存自由的男子。
“小娘子就这样,花了两千两黄金,却不要奴家的身子,只为了,给奴家自由?”这次,琉锦的语气没有了一开始的轻佻,反而是多了几分自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两千两黄金换公子的自由之身,也是够的,更何况,公子琴艺了得,同我凤鸣的国乐大师也不遑多让,可公子知道,国学大师的琴曲可是万金难求呢,若是琉锦公子觉得这样对在下不公平,那就为在下奏一曲高山流水吧。”
“若是小娘子不嫌弃,奴家这就换了衣物,为小娘子弹奏。”
赵文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琉锦也让她进屋内坐着,琉锦去换衣服的期间,赵文昭又犯起了老毛病,打量着琉锦的屋内装横。
名贵物件虽然多,但是都是毫不起眼,井然有序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床上的帷幔都是以淡淡的水青色为主,整个房间,不似南风馆的小倌房间,倒像是一个大家公子的闺房。
琉锦从内间抱着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赵文昭正在用桌上的茶具泡茶。
他见赵文昭并没有抬头,自己也就识趣的没有开口,轻轻挑动着琴弦,轻缓的曲子在房内奏起。
赵文昭也为琉锦的识趣感到舒心,这茶具是好茶具,茶,也是好茶,两者同用,更是好上加好,加上琉锦的琴声,更是让赵文昭心情愉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