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你最近很奇怪呢,话比之以前更少了。”安阳本意是不想说这些事的,但是这一路走来,赵文昭因为失神犯得失误也是越来越多了,从水下捕鱼次次刺中鱼胆,那苦涩的味道,赵文昭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安阳,你就没有发觉出来,皇姐……同从前不一样了么。”赵文昭在京城的几日,除了帮赵文澜做事,其余的时候就是在府里。
安阳听到赵文昭的问题不由得一愣,三皇女变了,这不是正常的么,如今的三皇女可不再是阿昭你的皇姐了呀,她还是整个凤鸣的王,是陛下,是凰上。
“当然是要变得,毕竟,她不再是三皇女了,她现在……是陛下啊。”安阳不想说曾经的三皇女,若是不同五王女交好,怕是如今只是一个等待接受帝王封赏的普通王女罢了,但是如今,她是陛下,若说芥蒂,怕是在小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长成参天大树,也是因为先帝临终前的密谈。
“是啊,但是多年的姐妹的情深,也终究会因为皇权而猜疑,最近皇姐让我做的事情,绝大一部分都是在试探我,忍无可忍,这才来了边地,甚至……为了安抚她,我连虎符都没有带出来。”
“阿昭,你疯了是不是,你没有带虎符,如何图求自身安危,到了边地,你若是连虎符都没有,却可以征召士兵,这样的你,不是更加让她忌惮吗。”安阳没有想到赵文昭能够信任赵文澜到这种地步。
“若是收了我的权,换了我的人,能够让她安心的话,我并不介意她收了的,做一个闲散王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近年来的癔症又深了几许,怕是在战场久待疯魔了。”
“神医还是没有找到?”安阳想到赵文昭的癔症,确实不适合在军营里呆着了,找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神医的下落。
“没什么大不了的,太医不也说了么,我这病只要静养得当就会好很多,日后做一个闲散王女不久很好吗,不用这些事情所烦心。”赵文昭不想因为权势而让姐妹离心,既然赵文澜忌惮,那她就把自己所拥有的悉数奉上。
安阳并没有被安慰到,她有一种感觉,赵文昭会后悔的,一定会,但是时间,永远是一个未知数。
赵文昭和安阳两个人没有在路上耽搁太久,毕竟她们等得,西北的战事等不得,如今北地的形势不太理想,新上任的部落首领阿奇汗是个有野心的,向来看不上她们凤鸣女子当政。
赵文昭带着安阳,用了短短十天的时间赶到了北地边境,在军营外,前来迎接她们的,只有刘将军和她的副将,毕竟,此次出来,是密诏,地方官们都不知情。
“王女……”刘将军如今年事已高,差不多和先帝一样的高龄了,赵文昭可不想在这样的老将面前摆架子。
“刘将军请起,如今我和安阳前来无兵符,军营之中无官位大小,只有主将和小兵。”赵文昭双手扶住刘将军,没有让她跪下去。
“王女客气了,王女用兵如神,是下将(正常来讲,古代将领对于上级的自称为末将,但是为了区分女子为尊的不同,改为下将)无法比拟的,您师承武老将军,下将是自愧不如的。”
论排兵布阵,刘将军是不如赵文昭的,对于刘将军的优势,就是她的机敏性,也是她这次发现了北地的异动,这才给她传了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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