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非常擅长搞事,而擅长搞事的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不怕尴尬。
毕竟搞事的人又怎么会因为预期中的结果而自己感到尴尬呢?
是以昼很少会感到尴尬。
但是今天,昼作为一个旁听者,罕见地感受到了尴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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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义勇带着食盒来送饭,然后一直盯着童磨看,最后憋出了一句——【这就是上弦?】
本来事情到这里还算可控,但童磨却饶有兴致地接了话——【我的确是上弦没错呢~你就是柱?】
然后噩梦就开始了,一人一鬼就这么对话了下去。
义勇:“我是柱。”
童磨:“这种时候应该要握手吧?”
义勇:“为什么?”
童磨:“什么为什么呢?”
义勇:“为什么要握手。”
童磨:“因为见面认识了嘛~”
义勇:“是敌人。”
童磨:“敌人也可以惺惺相惜的嘛~”
义勇:“我不要。”
童磨:“但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呐~”
义勇:“不要。”
童磨:“诶——但我还挺喜欢你的呢~”
义勇:“……我不要。”
童磨:“好可惜~”
昼看着义勇蹲在自己面前和童磨你一句我一句地尬聊,嘴角微微抽搐,“我说你们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义勇打量了昼一会儿,默默上前打开食盒,“我喂你。”
“……不是这个!”
“……那我帮你抱着。”
“哈哈~真是有趣的孩子呢~”童磨笑的眯起眼,“虽然我很想让你抱着,但是估计小春不会同意呢~毕竟那样的话我非常有把握瞬间吃掉你再逃走呢~”
“不会,太阳还在。但是小春……”
“啊,那个啊——”
“垃圾话说到这里就够了。”昼抬起一只手捂住童磨的嘴,“呐,义勇,现在都有谁来了?”
“我还有缘一哥,锖兔晚上也能到。”
“那山下就有四个柱布防了……”
“我不去。”义勇皱起眉,“我和锖兔来帮你们。”
“你能接住我哥十招不败吗?”
义勇愣了一下,摇摇头。
“那就给我下山布防,连我哥十招都接不住的家伙怎么可能应对无惨。”
义勇:……
富冈义勇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看着昼神色不善地举起短枪,不情不愿地下山了。
【等我厉害了,一定要参与一次大型战斗。】
昼放下短枪,啧了一声,“一个两个真是对自己的实力没数……”
“看不出来你还挺善良的嘛~”童磨的声音永远带着笑意,“真是好奇他们发现你是真的鬼时是什么反应呐~”
“就算知道也是我死后的事了。”昼叹了口气,“接下来就是等待天黑了……”
“呐呐,刚才那孩子说的【缘一】这个名字我有点耳熟诶~”
“是我哥哥。”
“你的哥哥难道不是黑死牟阁下吗?”
“那是大哥。”
“诶~这么说你们一家都是鬼了啊哈哈哈~真有趣~”
昼垂着眸子,“啊,是啊……都是鬼了。”
“你这是在伤心吗?”童磨视线上移,“你看我也跑不掉,要不你就让我把身子长出来吧?这样还能给你一个充满安慰的拥抱哦?”
“……我看你是看天快黑了想逃跑吧。”
“讨厌~别说出来嘛~”童磨笑了一会儿,“不过我想起来了哦,那个叫缘一的人~不过不是我的记忆而是大人的记忆呢。”
“嗯?”
“能从大人的回忆里感受到恐惧呢~是恐惧吧?就是那种无法呼吸却精神高度集中,身体还抖个不停的的状态~嗯——我第一次感受到呢~好有趣~”童磨笑出声来,“大人可是很少会和我们分享记忆,不过这个记忆似乎是刻在细胞里的呢~真是让人好奇那个缘一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刻在细胞里?啊,也是,毕竟你们都是晚了那时几百年的鬼了,传承一点恐惧也算不得什么。”昼看着缓缓沉入地平线的灼阳,再次抓起短枪,“我也该戒备起来了。”
“嗯~会是谁来救我呢~真期待呀~要是猗窝座阁下能来就最好不过了~”
“你总提到猗窝座啊,”昼再度鬼化,灰色的眼眸环视四周,“你们关系很好?”
“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童磨并不介意自己被昼扣住后脑大头朝下地提着,“当初黑死牟阁下还在的时候,我有向猗窝座阁下发起过换位血战,本来是该吃掉他的,但他实在是非常娇小可爱,脾气也很有趣,所以就留下他了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黑死牟阁下在我想吃掉猗窝座阁下的时候,六只眼睛非常专注地看着我,真是超可怕的呢~”
“这样吗?”昼回忆了一下自己和猗窝座战斗的场面,“虽然确实是个矮子,但是打起来时的气势真是很容易让人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