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嚣张得意的云雀丘琉月,兔月凛不由得气的牙狠狠的。
因为云雀丘琉月所说的话,对于眼前的她来说,无疑确实是暴击。
“哼。”
兔月凛冷哼一声,却是没打算理会她。
在外面的时候,她可是要表现的大度一点,如果让她们知道她们姑嫂之间关系不和,那可是会让人看笑话的。
她自顾自地合拢浴巾,迈动大长腿,跨入温泉之中。
滚滚升腾而起的雾气瞬间就遮掩住了她曲线曼妙的躯体。
白皙的肌肤在热水里,也染上了几抹嫣红。
兔月凛的不计较在云雀丘琉月看来却是她胜利的表现。
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得意,旋即同样迈入进入温泉之中。
其余人看见没有热闹可看,顿时也开始继续进行着自己各自的行动。
洗身子的洗身子,擦头发的擦头发。
很快的,六位美少女便在混浴的池子里重新聚集了。
如果让星野雪侍看见这一幕,不知他是会感伤自己没有来,还是庆幸自己没有来呢。
而他之所以没来,最主要还是看到了病娇日记之中的云雀丘琉月的种种行为。
如果他来这里的话,绝对会被她架在火上烤的。
到时候,他在的地方就不是修罗场,而是火葬场了。
一想到这里,星野雪侍便忍不住地揉了揉眉心。
更麻烦的问题还在后面,等一下,他的房间,不出意外的话,还会迎来一场多人夜袭。
“真是多灾多难啊。”
如果这些妹子都是可爱、青梅、甜美、高冷、天降这些类型的话,那该有多好,最不济哪怕是个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傲娇也行。
再怎么战斗,也基本不过就是在嘴上战斗。
然而,他身边的这群人,她们却全都是那种一疯狂起来动则拿刀,轻则绑架的人物,实在令人害怕。
星野雪侍不由得摇头。
偏偏这个旅馆的房间还是那种拉门式的房间,虽然可以上锁,但老实说,他对于这些老旧推门锁的质量并不放心。
“应该要怎么办才好?”
星野雪侍深吸了一口气,借助着病娇日记的能力,虽然他并没有在现场,但依旧还是感受到了现场那种极为恐怖的气氛。
那是一种名为柴刀分尸的感觉。
“没事的。”
星野雪侍安慰自己。
反正他已经想到了办法,既然这样,那就不用太过担心出现问题。
话虽如此,他还是好担心。
而温泉的那头,原本还相安无事的气氛又开始被翻炒起来,变得火药味十足。
起因是云雀丘琉月挺胸来到兔月凛。
当确认了自己的确实没有她的大之后,还被她用言语挑衅了一番之后,兔月凛终于忍不住了,新仇旧恨之下,让她忘记了自己刚刚还想过的姑嫂关系,直接出手,想要捏爆了她。
吃疼之下,云雀丘琉月自然也是没有忍住,同样对她出了手。
然后,现场乱作了一团。
所以说,女孩子打起来是真的很可怕。
至少在病娇日记云雀丘琉月的视角里,现场一片混乱。
有人也在其中浑水摸鱼。
其中水野环奈和风间彩羽,一个是属于趁火打劫,公报私仇,另一个则是故意搅乱,把水弄混。
原本想去拉架的橘绚香和在一旁袖手旁观的云雀丘璃花顿时也被这场乱战搅入了其中。
橘绚香本来还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
原本只有两人在撕扯的场面顿时变成了一堆人在其中进行着大混战。
汤水乱飞,白花花得晃得人眼睛一片生疼。
星野雪侍虽然没有到现场观摩,但依旧还是能从那些文字之中感受到那种惨烈。
他轻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如此呢?
他这悄无人知的叹息并没有阻止温泉之中的大战。
在汁水乱飞之中,摇晃的白皙之上,也多了几抹红色的痕迹。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色的涂料也在逐渐变多变深,以及还有阵阵考验人心的娇喘声。
“啊!琉月酱,你抓错人了,抓到我了。”
这是与世无争,最是无辜的橘绚香的声音。
因为现在的她,对于星野雪侍的感情还藏在心底的最深处,没有那么浓烈到连她自己都察觉得出来的地步。
“环奈酱,你抠错了人,是我啊!住手啊!”
像是哭泣般却又令人万分激动的声音,这是最茫然的云雀丘璃花的声音。
虽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参与这场战斗,但目标是谁,到底要怎么做,她还不清楚。
至于水野环奈和风间彩羽,对于这两个人来到,她们没有固定的对手与目标。
又或者说,对于她们来说,所有人都说对手。
在之后,大混战到达极点之时,雾气模糊了所有,所有人都没有再去分清楚她们所针对的到底是谁了。
片刻后,这场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期间有个路过的阿婆原本打算来里面洗个澡,结果险些被里面乱飞的液体模糊了眼睛,吓得她直接跑了出去。
浑浊的水池渐渐清晰,涟漪也缓缓平静,荡漾的暖意与热气也掩盖不了她们的疲惫。
所有人的头发都已经乱作了一团,与其说是美少女们,倒不如是一群在深夜出没的恶鬼。
其中尤以云雀丘琉月和兔月凛最为狼狈,她们两个人落在池子里的头发数量也是最多的。
因为她们下手最狠,虽然两人到后面也被乱战所波及,但两人却在全程都是朝对方下着最重的手。
“呵呵,真有两下子啊。”
两人面前的池水冒出滚碌碌的气泡,随着她们的重新入水,头发也像是水草一样飘荡了开来。
兔月凛咬着牙,吐出了一口血水,几乎快要没有出气的说道。
“你、你也不赖。”
云雀丘琉月的一只眼睛微微肿起,语气带着些同样的不善。
只不过,虽然两人是其中打的最狠的人,但胜利者也并不是她们两个人。
而是受到过专业格斗训练的水野环奈。
云雀丘璃花仰躺在水面上,眼神麻木而迷茫。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环奈连我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