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杰和尚皓明三个孩子把“尸体“拖到路上玩的事儿,没用两天就在乡里给传遍了,大家在议论这事儿的时候,一方面说我们三个人太皮了;另一方面则是议论起了那个婴体的来源。
就是弃婴,那也总有抛弃他的人吧?
对于弃婴之人,乡上的人也是猜测不已,不过猜来猜去大家都觉得是外乡的人放的,因为我们乡上最近没有任何一个孕妇生了小孩或者死了小孩的。
周末过后,学校开了学,我、赵杰和尚皓明因为严重的调皮捣蛋,被乡长在升旗仪式上点名批评,这让我们三个脸上很是无光,小英雄没做成倒是成了坏学生,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
所以我们仨人就把这事儿怪到了裤头身上,要不是他跟我们说了这事儿,我们仨人也不会去找什么婴儿的尸体,更可气的是,本来那货是跟我们一起去找的,可找了一半,他竟然带着臭蛋给跑了。
所以在一节下课我们三个就气势冲冲地找裤头算账,准备好好揍他一顿出气。
裤头见我们三个人过来,就赶紧服软说:“三位好汉,饶命,我知道那事儿我做的不厚道了,可也不怪我,谁让你们只有三件护身符呢,你们总不能放我下去被那玩意儿给吃了吧?”
裤头这么一说,我们就没急着动手,脾气最大的尚皓明就问裤头:“这事儿,你也知道,等着放学了,你跟着我们去派出所解释一下,证明我们的清白,我们的名声不能就这么给毁了。”
裤头就说:“我也没有亲眼看到,咋给你作证啊,总不能让我瞎掰啊?”
见裤头不认账,赵杰就急了反问裤头:“你丫的,那孩子哭你总听到了,你去跟他们说说,就说那岭子上闹鬼。”
裤头这下愁眉苦脸说:“之前是闹来着,可这两天不闹了,我们今天一早从那岭子上过的时候,啥声音也没听到,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闹,如果这不闹鬼了,听不到哭声了,那我说的也没人信啊。”
“没哭声了?”听裤头说完,我一下就觉得事情更难办了,难道说那个红厉鬼真的给跑出了那岭子的范围,那他跑到哪里去了?不会上我家找我吧?
我们跟裤头关系不错,说着说着也就没有动手,最后我们甚至和裤头一起商量起了,如何竖立我们三个人“美好形象”的事情上,裤头还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早起了帮着值日生去打扫操场。
结果第二天我们三人真的是去干了,当天我们就得到了老师的表扬说我们是助人为乐,还提倡其他同学向我们学习。
不过我们三个却隐约感觉是上当了,因为今天早起的值日生是裤头,他喵的!
念在老师表扬我们的份儿上,我们就原谅他了。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不过那个半腐烂婴体的影子却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搞的我时不时就想呕吐,甚至上课的时候,我都有几次冲出去狂吐。
搞的老师都以为我病了,去高年级找来我老爹,然后给我送乡上卫生所拿了一些药。
到了夜里我就更害怕,加上我已经开始自己住一个屋儿,所以每天睡觉的时候,我都把通魅、小罗盘和玉娃娃检查好几遍,确定它们都还在了才睡去。
又过了几天还是没有那个红厉鬼的消息或者传,我就觉得那小家伙是不是跑到别的乡去了,要不就是自己给散去了,总之它要不出来害人我就安心了。
不然起了祸事,那这归根结底跟我们仨孩子脱不了干系,按照柳师父的说法,就是这些都是机缘,既然摊上了这事儿,那我们必须再参与到其中。
跟那个半腐烂的小鬼打交道——呕——我的胃里就不自觉的翻腾起来。
本来我觉得这样的尸体就够恐怖,可没想到几年以后我又看到比这更恐怖,更恶心的尸体,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深冬,天空还飘了一场鹅毛大雪,学校也就组织学生去操场去扫雪,顺便加一些堆雪人,打雪仗之类的课外活动。
这些都是我们孩子爱玩的,结果我、赵杰、尚皓明和裤头就给玩疯了,我们四个人组成的小组无往不胜,不少人的领口都我们塞了雪进去。
而这些人就有游晓清,不过游晓清也不示弱,组织女生反扑,把我们四个人打的也是落花流水。
玩累了去教室休息的时候,游晓清就带了几个女生捏着雪球来找我们,我就赶紧说:“不玩了,不玩了,投降了,衣服都湿了。”
游晓清捋了一下湿漉漉的发鬓就说:“我不是来报仇了,是有件事儿想跟你说说。”
我问啥事儿,游晓清就说:“小勇,昨天乡上有个人中邪了。”
游晓清和我都亲身经历过鬼事儿,遇到这样奇异的事儿自然想着和我分享,不过我有了裤头的那次教训就很谨慎地问:“咋中邪了,不过话说回来,不管她咋中邪,我也是不会去管的。”
游晓清就说:“又没说让你管,我就跟你说说,看把你吓的。”
我还没说话,裤头就在旁边问:“咋中邪,你说说看,中邪是啥样子的?“
游晓清就说:“中邪的那个人叫王春梅,是乡上小卖部老板的外甥女,也是最近一个月才过来帮忙卖货的,听说之前在县城的百货公司上班,穿的衣服可漂亮了。”
游晓清没说到点子上,裤头听的有些心急了就问:“咋中邪了,啥模样啊,你说这个。”